“什麼意思？”
“明軒是屍王，那姬九兒便有覆滅喪屍的能力。”
話說到這，龍炎怎麼可能不懂。
隻是這注定是場悲劇。
龍炎不願去多想這些兒女情長，他眯了眯眼“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這種僥幸不要有，我們隻需要堅持努力，至於結果如何，上天自有決斷。”
龍炎邁步離去，梅妍卻猛地起身出聲喝止"長官，自從末世到來後，上天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那些死去的異能者，那些哭嚎的孩子們，那些無力反抗的老人婦孺...”
"你看不到吧，如今白虎所處的水深火熱，你聽不見他們的無助和絕望，你看不到他們渴望生存的模樣，所以才說出什麼上天會決斷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龍炎深吸口氣，閉上眼快步而去。
漫天染紅的血腥，充斥在耳邊的嘶吼聲滿是渴望救贖的無助，基地城破，湧進的喪屍赫然將這當作極樂之地，身後是膽戰心驚虎視眈眈的人群，前方是緩緩逼近的喪屍群。
沉重的氛圍似能壓迫人的背脊，她被人群推出，跌落在防護塔外，抬眼間，是將她密集包圍的喪屍群。
腥臭嗜血那麼明顯，她看見喪屍渴望貪婪的模樣係數消失，隨即退後，有人扶起她在耳邊輕語"你護著他們，他們卻要你死。"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喪屍退了，她欲探去的視線卻被血色遮掩，不知為何心如刀絞，就是想哭。
"不要！"
"九兒...”
她被攬入一道帶著沁涼的懷抱，淡淡的血腥夾雜著消毒水味竄入鼻尖，卻給她難得的安全感，九兒緊緊抱住來人，心下的不安與慌亂才止住。
原來，隻是夢啊...
沒隔太久，九兒便收拾好情緒離開明軒的懷抱，笑著拂過他胸膛衣物的皺褶，笑了笑"做了個夢。"
明軒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拂過眼角，虔誠嗬護的動作，眉目認真深情"很害怕嗎？"
"不怕，就是很傷心。"
"隻是夢而已。"
九兒點點頭，忽後直勾勾的看著明軒"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好。"
九兒莫名笑了"我都還沒說是什麼。"
"那是什麼？"
九兒斂下笑顏"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瞞我。"
"不瞞你。"
"明軒，假如有一天我們是敵人，你不要管我，從你的利益出發。"
明軒眸光微閃，隨即輕笑"突然很好奇你夢到了什麼。"
"不許打岔，你答應我。"
"我和你永遠不會是敵人。"他就是死，也不會傷她分毫。
"所以我說是假如。"
"那你也答應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就殺了我，你答應我，我就答應你。"
九兒緊咬下唇，明軒的神色溺入水，唇角一如既往的溫柔，呼吸繚繞，她方覺兩人如此的近。
猛地推開，九兒皺了皺眉："什麼死不死的，我們哪有那麼容易死，不說這個了，出發。"
她快被那個夢擾的神智不清了。
明軒收回手，垂眸看著修長的五指，沒有刻意製造，脈搏處平靜如水，苦笑一聲，他便收回怨天尤人的情緒，快不跟上九兒的步伐。
下了高速後到達的是一個區縣，隻是看了半天，九兒不得不承認到達的是一個渾然陌生的城市，九兒開著車一路走，除了一些安排來表演的喪屍們，並沒什麼多餘的進展。
明軒敢讓九兒這般搜索，自然是有把握才敢做，相安無事到入夜，明軒沒想到的是意外這東西會那麼猝不及防。
"明軒，我感覺到異能交戰的氣息了，不過兩邊都有，我們分頭行動。"
明軒恩了聲，兩人背道而馳，九兒的背影消失的極快，能看出主人的急切，明軒眯著眼麵容陰霾。
這一片都清理幹淨了，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嗬...”
他輕笑，嘴角勾起的弧度邪惡妖治。
區域內圍繞的喪屍不知何時另一方湧去，處於能量中心的二人心下暗暗慶幸，這才鬆了口氣。
"天不亡我。"
好不容易對付了兩隻喪屍，長時間作戰導致男人已然力竭，他眯眼瞅了瞅不遠處的青年"別高興的太早，趕緊走，待會喪屍全來了。"
青年恩了聲點頭，起身伸手揮了揮："哎你等...”
這話戛然而止，男人跑了幾步依舊沒什麼回應，當即頓下腳步，隻是一轉眼，卻見那臨時組隊的青年張大著嘴站在原地，嘴角還有未合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