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哪還敢多想什麼,當下著手起現目前的工作,治愈處隨著這一聲吼再沒平靜過。
而在這黑夜之中,關注她背影的遠遠不止治愈處的人。
薛柔看的心驚膽戰,那慌亂的視線顯得有些灼熱,九兒離開的步伐微頓,隨即異能微動,不過轉瞬之間消失在原地。
薛柔暗道一聲不好,想逃,然而心下越是亂,腳步越是黏的厲害,連路都走不動。
腦子浮現出無數解釋偷看對方的借口,卻覺暗風掠過,隨即腰間一緊,周遭的景色刹那翻天覆地。
若不是殘留的氣息代表著周圍有人的痕跡,九兒都快認為一切感知都是幻覺了。
是誰在暗中關注她?
抱有什麼目的?
亦或者可以理解為,對方便是基地那雙一直暗裏伸向她的手?
而這殘留的能量波動...
“風係...嘖嘖...”
是了,現如今能從速度上快她一步的,唯有風係莫屬了。
魍魎!
至於另一個...
九兒眯了眯眼。
很快的,很快她就會把人揪出來。
待天際光影消散,所有束縛就此消失,人類的精神感應恢複正常,魍魎疾步的步伐一頓,低垂的眉眼看不清神色。
‘撲通’一聲,薛柔被毫不留情的甩在地麵,偏僻的街道完全將基地內的腥風血雨阻隔,待恢複知覺,薛柔才看見不遠處精神狀態極度不好的明軒。
“你把他怎麼了?”薛柔紅著眼,爬起身快速跑向昏迷的明軒,將人一把抱在大腿上,扯下麵具,是一張精致完美的臉,此刻蒼白痛苦的隱忍些。
薛柔陰冷的眸眼死死看著麵前的魍魎,後者不過淡淡勾唇:“隻是給了他一些奇奇怪怪的記憶罷了,播放完,自然會好。”
薛柔鬆了口氣,下巴卻突的一痛,大力似要將她下顎骨掐碎一般,那雙眼仿佛萬丈深淵,死死將她禁錮其中。
“你的明軒,剛才和誰在一起知道嗎?”
薛柔渾身一僵,後背克製不住的冒汗,低頭顫栗的模樣很好的愉悅了魍魎,它陰惻惻一笑,低緩的聲音毫無感情起伏的竄入耳中“倘若不是我在,他已經和姬九兒相認了,到那時,你的謊言不攻自破,你想想以明軒現在的實力,你得有多少種死法?”
魍魎狠狠甩手,目光冰冷恍如毒蛇:“薛柔,你是想死的吧,這一次喪屍失敗,你知道對你而言代表了什麼嗎?”
薛柔聞聲色差 “且不說我並未說謊,即使說了那又如何,你們告訴我姬九兒已死,卻讓我看見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這是第幾次了?嗯?這次就算是基地設的一個局,沒有姬九兒及死神的幹擾你們也不一定會輸,歸根究底這怪誰?”
對這問題,魍魎同樣悔不當初。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在最開始太沒將一個廢人放在眼裏,種下的果,便得自己承擔。
“她暫時不會懷疑到你頭上,回去後繼續潛伏,這次我不要任何消息,我要他們的命。”
將高階逐個擊破,一切都不是問題。
薛柔驀然抬眼“什麼意思?”
“從你表哥杜淳開始…”
“異想天開!你就那麼肯定我會繼續幫你?”
魍魎嗬嗬一笑,隨即化作癲狂,笑聲越發肆無忌憚,它看了看薛柔,異能突湧,風係化作一道利刃猛的擦過裸露的胳膊,薛柔低呼一聲,皺眉抬首,魍魎卻沒看她,視線晦暗不明的落在那道傷口處。
不知為何,薛柔心下開始發慌,一股從來不願相信的思緒蔓延開來,不受控製。
“不敢看啊。”
受不的激,然而一低頭,薛柔便怔愣在原地。
耳邊是魍魎喋喋不休的話語,不想聽,卻不斷竄入耳中。
“你不會痛,也沒有血,實力悄然強勢,早在不知不覺間你的身體已經開始屍化,現在的你,已經有了喪屍的大多特性,嗜血,殘忍,瘋狂,殺意濃厚。”魍魎輕輕勾唇,斯文俊秀的臉邪惡如妖“所以你說,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啊,我們是同類…”
同類…
“一榮俱榮,姬九兒已經開始懷疑,而明軒…嗬嗬…”
“你想怎麼做。”這話輕到極致,薛柔僵著身體垂頭,麻木而呆滯的看著明軒。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不能從杜淳開始,要從,就從死神開始。”她好像什麼都沒有了,明軒,必須是她的。
必須。
“好,我會暗中協助你。”
夜色深沉,最是陰謀詭計誕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