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勝利或許並不會有人知道讚賞，但努力過後都會變成自身的底氣，支撐著度過所有艱難困境。
九兒動作從不浮誇，能一擊拿下的絕不多用一分力氣，越是簡單幹脆，越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一晚的訓練完全成了角鬥場，男女之別之類的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一時間所有人都要求與她對戰，尋找自身的不足突破改正，九兒完全發揮毒舌技能，開口毫不留情，卻又引得眾人趨之若鶩。
至於輸贏早在九兒出手的那一刻便已確定，古往今來，強者的話便是真理，說再多都不如將人打一頓，直到打服為止。
一群人看的毫無困意，異能者記性好，腦子也好使，舉一反三，對戰越往後越慢，最後一位五階異能者九兒險險勝利，說好的12點結束，生生被澎湃的戰意拖到淩晨三點。
可普通人到底是普通人，安逸過後陡然巨大的消耗，心有餘而力不足。
“教官，那個動作我知道怎麼做了，要不我們在打一次。”
“還有我還有我，教官我先占個號。”
教官二字喊的發自肺腑，九兒沒管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垂首看了看表“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我需要休息。”
眾人不由失望，卻又格外理解，畢竟他們隻上一次，教官是和每個人都對戰，並且會出聲糾正，有多累可以想象。
“那教官，我們還是明晚八點集合嗎？”
九兒點點頭看了眼甜甜，轉身便離開，將身後的再見係數拋在腦後，揮了揮酸軟的手，離開訓練場時卻看見一道格外令人意外的身影，靠在欄杆旁歪著頭，見她走來緩緩走近，將一杯溫熱的牛奶及包裝麵包遞給她。
“突然運動量加大，會吃不消。”
九兒伸手接過，打架的時候還不覺得，一結束四肢酸軟麻木，她太急著證明自己沒有變弱，現實卻狠狠給她一巴掌，連五階異能者對付起來都吃力了。
好累，現在隻想回家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去想。
溫熱的牛奶從掌心一點點滲入心底，喝了大半才算有了知覺，側首看向身旁之人 “牛奶是換的？積分很高吧。”
司徒睿點點頭“交易中心的空間係異能者，不高，兩顆二階晶石。”
兩顆，的確不多，她空間裏不知道有多少，可是現在…
九兒忍不住想笑，防範於未然，她算到了一切，甚至連死都概括了，卻獨獨沒料到有一天會失去異能空間。
“謝謝你，不過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聽說你在找蘇沫？”
九兒眸光一亮，幽幽發著光“你怎麼知道？”
“林瀟瀟。”
林瀟瀟在軍隊的影響力很高，自然很清楚這些進展的很隱秘的事情，九兒頓時有些急“你知道她在哪？”
司徒睿搖搖頭“我雖然不知道，但她消失那一日正在給傷員療傷，後來去了懸崖邊，我一直在那個位置，她也並沒有回來過。”
“你是說…？”
“你既然將明軒交給她，那麼大兩個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那一片都有幸存者，可她似乎上了懸崖便沒有再回來，你有沒有想過，她或許遇難了？”
遇難？
腦中陡然響起那道推自己的女性嗓音“我也這樣想過，可是蘇沫她…”
“是六階雙係異能者嗎？且有空間。”
“沒錯，空間可以逃命，遇險後總會有爭鬥吧，但凡有一丁點的高階能量波動，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司徒睿抿了抿唇，目光幽深“假如對方等階比她高呢？”
“也不可能讓六階毫無還手之力…”話說到這九兒便無法開口，頓住腳步緊咬下唇“我忘了，還有精神係…”
司徒睿停住步伐“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那晚我救了一個人，女性，臉部毀容腦部受創扔進湖水中，本是必死無疑，卻沒想到被高階光係治好了，我原本覺得隻是個意外，隻是她醒來後治療我才知道是精神受創，瘋瘋癲癲，說話都困難。”
夜涼如水，微風拂過光潔的胳膊，無端令人心慌意亂。
在之後說了什麼九兒沒印象，渾渾噩噩回到小樓，大腦中翻來覆去全是司徒睿那席話，似有什麼連成一線，卻又毫無頭緒，一團亂麻。
連明寒便是精神係，他能致使甜甜智商退步，大哥短暫性失去記憶，可是悄聲無聲離開的話…
空間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