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也不知是怎樣撞進了吉普車上男人的眼,心口莫名酸澀“你們副監獄長既然讓你送人,你特麼的就這麼把人丟在路邊?”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中年男人一慌,隨即又覺得冤枉“不是,是她去的地方就是莫氏集團,過了人行道就是。”

這話才說完,就聽窗外傳來一陣巨大的‘嘭’聲,隨即是輪胎刮著地麵的刹車聲,世界似乎靜寂一秒,隨後是陣陣驚呼,不少人開始撥打手機上的120,有的開始拍照,男人皺眉往外看去,就見那道身影的主人此時正躺在馬路中央,藍白相間的囚服不一會就灑滿了鮮血,刺眼的很,不由瞳孔一縮大聲吼道:“快去救人!”

這一切開的來的太快,伊然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飛了起來,從下而至的瞬間,瞳孔中卻掃到一雙略帶冷漠的瞳孔,四目相對,熟悉又陌生。

刹那轉瞬即逝,隨即狠狠摔下,那一刻全身上下痛的仿佛散架一般,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那喋喋不休的唇動個不停,她卻什麼都聽不見,她的世界,安靜的隻能看到那熒幕上反複播放的片段,以及那摔落時相對間頗為冷淡的眸光,腦中或多或少的迷茫與不解刹那通透。

原來不是她殺錯了,也不是人家放錯了,是從最開始,那個人的信息就是錯的。

恍然大悟後,竟是想笑。

“莫先生,粉絲都很好奇你和太太是怎麼在一起的,在莫小公主的生日宴上,能否透露一二呢?”

周圍的起哄聲惹得男人清淡的麵容劃過一道無可奈何,他身旁的女人嬌羞的靠著寬闊的肩,懷裏抱著她們愛的結晶。

溫柔幸福的一塌糊塗。

“我高中就喜歡上我妻子,在那之前,我們也認識,追了這麼多年才算娶到了。”

“至於我看上她哪一點,這個問題...”他躊躇了片刻:“我想我是愛上她每一點,我愛她的長發,愛她的眼睛,愛她的唇,愛她的一切,甚至,超過生命。”

這莊重非常的表白讓人臉紅心跳,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伊然再也忍不住酸澀沉重的眼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記憶中男人附耳溫柔的告訴她“長發帶給你的隻會是危險,剪了如何。”

“可是我很喜歡。”

她身量嬌小,長的溫柔無害,長發的她,可以精致的像個瓷娃娃,她喜歡自己漂亮的模樣,卻抵不過男人一句“可是你若遇到危險,我該如何是好?然然,我擔心你...”

是呀,她的天賦,她的存在價值,都不允許她有安逸簡單的人生,她剪了短發,跟個猴子一樣混跡在無數混子之中,用一雙手替他撐起一道門麵,活的像個糙漢。

嘖…

她知道他已經結婚,來這無非是想問個清楚,這個男人曾經到底有沒有真的為她動心過。

這是她的執念,支撐著她度過十年的黑暗,隻是現在她不用問了。

她隻是一枚存在最早的棋子,所有的溫柔體貼,生死與共,都早早的寫在他的劇本裏,怎麼活,怎麼死,都寫的一清二楚。

動心?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