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勾了勾唇，從記憶中收回“如果真有這種可能，我願意用我生生世世的幸運，去換這個可能。”
“嗯，我們也是。”
兩人回首，那群最開始便一直生死相隨的夥伴齊步走來，守望台處的微風撫向他們的臉頰，不言不語，便有敢於天地叫囂的氣勢，驀然一笑“我們也堅信，九兒姐是不會死的。”
她隻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活在她們身邊。
這一瞬，心口蕩漾起的是久違的撼動。
鍾離崔然一笑，眼中的憂鬱蕩漾而開，散了大半“那你們知道嗎？精神力的最高境界，通生死，斷未來。”
眾人笑“你就確定你說的不是神棍？”
她也不解釋，那隻手自覺落在姬奉寧的胸口，閉上眼，意念放空。
“九兒…”
如果你還活著，你就告訴我…
告訴我…
很奇怪的，精神力異能者很難進入虛空之境，距離最後一戰到現在，這麼久以來鍾離從未踏入過虛空之內，這一瞬間卻如此輕而易舉。
“九兒…”
鍾離…
那自帶辨別能力的音色撩人心弦，低喃從天外而來，從心口傳入指尖，傳達到五髒六腑。
鍾離驀然抬眼，眼中波濤翻湧，心跳如擂。
“怎麼了？”
連一瞬間都稱不上的光速，姬奉寧敏銳感覺到鍾離的不對“怎麼了？阿離？”
她撞進他的眼，入眼的黑夜依舊晦暗，她緊緊閉唇平複心跳，五指翻來覆去放在姬奉寧的心口。
一切如常，在沒有那刹那間的觸動震撼。
進入虛空，也是沒可能…
心亂如麻，又格外躁動，那種感覺玄的要死，個中滋味又難以細說。
她隻是看著那雙桃花眼，就仿佛能看到她生存的世界。
“我懂了…”
姬奉寧無奈“懂什麼了？”
鍾離未語，隻是轉首勾唇，隨即笑聲蔓延，越來越大，清脆又通透，帶著釋然與看破。
她一定活著。
隻是兩者同行，卻，永無交集。
世事無常，生死輪回。
晝夜交替，時空轉換。
阿離…
“阿…離…”
輕喃殘餘唇齒之間，臉側的發絲黏在臉頰，五指微動，渾身一震陡然驚醒，還未睜開眼便聽著耳邊輕呼不斷。
“九兒...”
“九兒...”
細細的推搡就在手邊，九兒驀然抬眼，視線茫然的看向聲音發源處，惹得對方眸光一亮，調戲般勾了勾下巴，嘖嘖兩聲道：“可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吻你的。”
意識與現實碰撞，九兒尚有些分不清夢與現實。
“滾。”
低語一出，眸中的嬌憨頃刻退卻，化作淩厲又高不可攀的清冷，後者心肝一顫收回手，也不知是被氣勢壓迫的，還是被美晃的，隻是沒給女孩多說的機會，電影院的燈光陡然一亮，人群一同起身，三三兩兩的彙聚在一起，有的啜泣有的低語，混合著腳步聲，顯得有些嘈雜。
兩人刻意落在人群之後，九兒掩了掩口罩，耳邊是人群評論的話語。
“強者終於完結了，這書我追了兩年，這電影也不錯，男女主的顏值都在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