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起身,執起外套的手卻先是一頓,回神間卻與另一道氣息纏繞糾纏。
"九兒..."
低喃溫柔,透著無限眷念。
九兒心下一鬆,嘴角先是勾了起來"怎麼不多睡會?有沒有哪裏難受。"
宋爵極具掌控能力,不過說話間九兒便被他帶上了床,被人牢牢困在懷中"我很好,你呢?"
這個男人似乎從來不會說句不好的話來。
"昨晚的事,我..."
"九兒,不提好嗎?"
九兒自然沒有再提的道理。
"我要去一趟軍事大樓,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起身的動作很快,宋爵幽暗的瞳孔微縮?“你在生氣。”
不是反問,完全肯定的意思。
九兒微怔,恍然回神,從那雙幽深的瞳孔中看見一絲委屈與埋怨,驀然懂了什麼,心下微歎,斂下心疼,麵上卻是不顯,很正式的否認了宋爵的肯定。
“我並未生氣,你不要多想。”
她自認情緒不摻雜任何負麵情緒,甚至認真嚴謹的搖頭否認,宋爵卻驀然勾唇“多想嗎?”他輕笑,身影忽而一閃,不容置疑的拽過她的胳膊,攬腰的瞬間狠狠吻上她的唇,虛弱蒼白的臉上帶著極強的侵略感,卻在情深時被九兒狠狠一推:“別這樣,我還有事?”
“關於他的事。”
九兒一時搞不懂,此刻清醒的宋爵為何會沒有安全感到這個地步。
“能不能不去?”
她才下定決心與蘇沫商議對付明軒和屍皇的辦法,去是必然,當下顰眉瞅著宋爵,未置一詞,男人卻陡然溫柔起來,小心走近站在她麵前:“給我上藥好不好?”
這樣的宋爵,她從未見過。
"你不相信我"
"我該相信嗎?"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妒忌他?”
妒忌那篤定的笑,那令人討厭的語氣,偏偏對方所說,最後都會成真。
他相信九兒是愛他的,可就是想不明白到最後她都會站在對方那邊。
九兒動作一頓,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起,隻得走近依偎在男人懷中"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回來。"
空曠的室內僅剩女人殘留的體香,宋爵不由扶額,曾幾何時,他哪曾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弄的多愁善感。
寒風肆掠,隨著黎明蔓延越發森冷,空曠的軍事大樓連守衛都不曾 有,龍炎自是一夜未眠,衣物及一切供暖設備全麵提供,卻微乎其微,若非在室內都沒多大卵用,守和不守都是問題,一時頭疼不已。
"撤了吧。"
揉動眉心的手下意識一頓,龍炎抬首看了過去,對上的便是一雙高貴疏離的眸子,麵色一柔"傷好些了?"
這關心絕對情真意切,畢竟如今人類的一切可都是靠這些人撐著的。
"好多了,謝謝長官惦記。"
龍炎輕笑起身,疲倦微微散去一些"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撤兵,不需要守,休養生息。"
"但是..."
九兒挑了挑眉伸出纖手止住話頭"沒有但是,該來的總會來,屍皇若要出手,僅憑守衛是防不住的,更何況,長官還想繼續相愛相殺下去嗎?"
"你的意思是..."
"這次換人類先動手。"
這大言不慚的話在寂靜中擲地有聲,龍炎還來不及回應,被被另一道聲音攔截"沒錯,我支持她的意見。"
款款而來的身影自帶柔光濾鏡,九兒抿唇看去,唇角一勾,蘇沫已然率先開口"猜你應該醒了就會來這,所以我便來了。"
"挺有默契。"
"還行,我覺得是孽緣。"
從某種程度來說,蘇沫說的可是相當正確,九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視線後移,落在不遠處緩緩走來的尚祁身上。
不得不說,還真是孽緣。
生存就是那麼詭異,每當你覺得和故事產生不同軌跡時,又會以另一種形式將你拉回相同的軌道,隻是微妙間又完全不同。
蘇沫神色未變"走吧,帶你去看看鍾離,從昨晚開始就嚷著要見你。"
九兒恩了聲,隨即轉首看了眼含笑的龍炎"長官還未回答我。"
龍炎微怔,隨即爽朗一笑"俗話說的好,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個老不死的自是沒什麼意見,末世本就是多出來的驚喜,反正結局如何,就當是一場賭局吧。"
"年輕人,未來在你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