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自是懲罰,我們罰跑操場20圈,我看這劉木,並未發覺他臉上又後悔的表情。我們就這樣在月色中跑著,班上的人都在為我們加油,雖是不熟,但總愛與老師作對的大家自是會支持幫助我們。就這樣,我忽然感受到了同學間的情誼,雖然隻有一瞬,但也足夠來了。

“劉木,對不起,害你陪我一起受罰。”這已是我們的第十圈,我已經快支撐不住,氣喘籲籲道。劉木沒有回話,聽他的呼吸聲似乎也已經亂了,又跑了一圈,我感覺我隨時都快倒下,同學們的呼喊我也隻聽的朦朧,這時劉木忽然扶著我,就這麼帶著我跑。我驚呆了,雙眼睜得老圓,直勾勾盯著他撫著我的手。

“加油!”我看了一眼,他臉上又抹上紅暈許是跑步留下的,但話語說得卻真真尷尬,但為了保持體力堅持下去,終是沒有再想下去。

最後一圈的時候,幾個平時有交集的同學都來扶著我們倆衝刺,這是第一次讓我有了一直留在這個班的念頭。

回來的這一路上,我們倆被同學們一直攙扶著,一路上同學們一直問我們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他們的關心不是裝的。

“夭夭…沒事。吧…”劉木說話斷斷續續,就像一隻在風中飄零的蝴蝶。

“沒事。”我盡力讓自己表現正常,還向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但我終是高估了自己,這話一出變暈了,正倒下被一雙手給接住。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手略有酸意,微微一動竟碰到了什麼東西。

“醒啦?”那人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穿著紅襯衫,微胖,一看就是我喜歡的樣子,就聊了起天來。

“啊,我叫王若。”那女孩笑了起來。我似被這笑容感染了也笑了起來。

“王若,可以帶我回去嗎?”我依舊小心翼翼,縱使再喜歡和這女孩交流,卻依然不敢太過了。我翻身下床躲開了王若過來扶我的手,剛出門就與門口的人撞了個滿懷,我隻是不滿,正抬頭說理,便發現這人是劉木,對他尷尬一笑,底氣不足的說:“哈,劉木啊。”

“怎麼樣了,沒想到你身體這麼差,我帶了葡萄糖,拿去喝了吧。”說著便把手中攥著的葡萄糖遞給我,我自是接過一飲而盡。

“我還以為你這性子是端不會接別人的東西,沒想到還真有人能讓你聽話哦。”王若沒把自己當外人,搭著我自顧自說著。我看著她,淡淡一笑。

“走吧,夭夭。”劉木看著我並無之前的靦腆。

“嗯。”我答應的迅速就跟這劉木走了。王若快速跟上:“誒!別虐狗啊喂!”走廊上隻回響著王若洪亮的聲音。

教室內。

“喔喔喔喔!”

劉木夭夭一進教室就迎來了一片歡呼。

“劉木夠man(n。男人)!聽他們說你可是為了夭夭才跟老師吵架,看不出你平時這麼文弱,還能做出這種事啊!”帶頭的人起哄道。

“咦~”同學們又沸騰了起來。學生時代的我們總懷著八卦的心,總愛捕風捉影,尋找著一切能夠歡騰的事情,而這樣的他們雖無惡意卻總是不知自不覺中傷害了他人。

“劉木夭夭!劉木夭夭!劉木夭夭!…”大家受了帶頭的影響紛紛附和起來,我低下頭,臉已經變了顏色,正欲同大家理論,這樣鬧騰的一幕便被劉木打斷。我隻記得我聽到了拳頭飛舞的聲音和劉木的大聲威脅。

“我跟夭夭沒什麼!你們在這麼說我就不隻是打架了!”那聲音實在威嚴,竟讓班級真的安靜下來。

我看著劉木的這一麵實在不相信這是他,又或許之前的他都是假象。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低下頭去,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將自己埋進校服。

或許當時的我認為這樣就能阻礙一切,但無論如何這事也終是這樣完了。

“夭夭!起來回答這個問題!”這時我正看著窗外發呆,忽然被老師生氣的叫起,實在不知道如何回應…啊啊我根本沒聽課啊!怎麼知道講的哪道題!

“夭夭同學請回答!”老師越發生氣的語氣將我再次從思緒中拉出。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什麼,當我低頭看書時竟發現一張紙條,那上麵清秀的字似乎寫著題目的答案,我知道,這紙條就是劉木寫的,但由於開始的事情,我直接將紙條還給了劉木,對老師說道:“抱歉,老師我不會。”老師看了我一眼,但又由於我認錯態度好也便沒再說什麼,隻是揮揮手讓我坐下,就繼續講課了。

“你怎麼不看?”我一坐下劉木便又丟了一張紙條,我沒看他,隻是重複開始的動作,將紙條還給了劉木。不巧,這一切又被老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