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晚上,到了“夜&8226;不眠”播出的時間,我正因為沒機會聽而鬱鬱寡歡時,忽然在台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那人打扮獨特,以前在酒吧裏從未見過,還拿著吉他,看來是新來的酒吧歌手。因為眼熟的緣故,我便朝前走著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我尚未走近,那人已經在嘈雜的環境裏,開始自彈自唱起來。顯然他有些怯場,或許是第一次來的緣故,他的慢歌顯然與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雖然他唱得很賣力,很投入,可台下聽者寥寥無幾。
終於走近些了,他的臉被話筒擋住了些,但我仍舊可以辨認,這台上自彈自唱的人是曉冰,小酒館的服務員。沒錯,就是他,我又看了幾眼作為確認。這是我有些出乎意料的,平時少言寡語的他,想不到還會唱歌,會彈吉他。自從小酒館歇業後,他會做起酒吧歌手來,他還是我第一個看到的小酒館員工。
待歌唱罷,台下相應著甚少,該幹嘛幹嘛,似乎感覺沒聽見有人唱過歌一樣。說實在的,我沒有聽到太多,不知道他唱的是什麼歌,但他能站在台上,的確使我眼前一亮。
曉冰拿下吉他,走下台,朝吧台後頭走去,走得很快,似乎對自己的表現不是很滿意。我趕緊跟了過去,叫住他。他停下腳步,見酒吧有人認識他,也覺得好奇,便回頭看。
“曉冰,是我啊。”我忙揮手。
“嗬,是武曉君啊,你什麼時候來這兒做的,以前都沒看到你。”他見了我,也有些出乎意料之感,可並沒有像我那樣強烈,臉色依舊平靜,可能還為自己不出色的演出耿耿於懷吧。
隨後,我們到了後頭的休息室,他首先把自己的吉他小心的安放好,又換了衣服。我看著這吉他,說:“新買的啊,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他點點頭。我給了他一支煙,他卻謝絕了,我隻好自己抽起來,又說:“挺厲害的啊,啥時改行唱歌了,嘿,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是挺帥的,剛才抱著吉他的時候,樣子老好了!”他尷尬的笑著,說:“別提了,唱得爛啊,緊張到腿麻,吉他也彈錯許多。”我拍拍他,安慰說:“挺好的啊,至少很有那個腔調,唱歌是有些難,何況邊彈邊唱,剛開始總有些不適應的,何況台下這麼多人,換了是我,我早暈過去了,慢慢習慣就會好的。記得你以前在小酒館不是一直端錯菜麼,後來就再也沒有出過錯不是?”
他點著頭,拿起水猛喝了幾口,聽我提起了以前在小酒館的事,臉色又變得陰沉,過了許久,說:“真的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想必他一定是知道了他哥哥的所作所為,我忙說:“怎麼這麼說呢,又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是受害者。其實也不能完全責怪你哥,他或許是為了錢,一時糊塗,要知道,最痛恨的,就是姓連的那家夥。”
“姓連的?”他有些疑問。我說:“是啊,你難道不知道麼,姓連的家夥為了從邢叔手裏要回連連,使出這種缺德的手段。”
“等等,你說什麼?這和連連有什麼關係?”他有些不解。
“怎麼,你還不知道麼?”我便將邢叔說與我的事,告訴了他。他卻搖搖頭,說:“我之前去過派出所看季剛,他和我說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有些地方不是你說的那樣子,最主要的,他根本就沒有提到連連。”
“那他是怎麼說的?”我急切的問。
“他已經在裏頭了,應該不會隱瞞什麼了吧。他和我說,是一個姓宋的人給了他許多錢,指使他做了這缺德的事。之後,他向警察說了這個人,但由於提供的信息太少,警察調查起來很困難。但他說那姓宋的年紀不大,不像是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