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感覺人這一輩子的使命是什麼?”李智問道。
“使命?誰賦予的?”顧文雪不解的看著李智問道。
李智搖頭:“沒有誰,隻說你自己,你在以前認為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顧文雪想了想,說:“上學那會,應該是取得好成績吧。參軍那會,應該是保家衛國,以後的使命,興許是找個男人結婚,傳宗接代。”
李智聽著這回答,挑著眉笑了:“哈哈哈”
“你笑什麼?”看著李智的笑臉,顧文雪不解的問道。
“不笑什麼。”李智搖頭。
“那你的使命是什麼?”顧文雪索性原題奉還。
“活著,到死!”李智簡潔明了的說。
顧文雪驚異著這種回答,問道:“就這麼簡單?沒有守護誰,或者傳宗接代的想法?”
李智笑看了她一眼,說:“守護?時間不會是一成不變的,空間等同。你護得了一時,能護得了一世?你護得了一世,能護得了分秒嗎?你護得了分秒,能護得了意外和偶然嗎?”
顧文雪想了想,搖頭:“沒有兩個人能夠始終處在一塊,難免會有分離。就算到老,人死還有先後。守護,好像不成立了。”
“生物,生來就是單一個體,死去,還是單一個體。無論到何時,這單一個體都不會變。所以,愛惜自己,別欺騙自己,做好自己很重要。”
“這說法聽似很自私,但沒有誰能把生命無私。無私了,就是舍棄自己,連自己都不愛的心本就不純潔。”李智說道。
“傳宗接代,應該是生物的本能吧,這個應該可以算作使命。”顧文雪有些不自信了。
“唉!”李智歎口氣說:“生物,生來具有傳承的器官和組織,這聽似是必須使用的。可是,傳承之後呢?”
“不是隻要完成使命就可以了?誰也不能永遠照顧子孫吧?”顧文雪問道。
“你就沒發現,你這句話有些不負責任嗎?你不能兼顧身後事,有兩個說法,一個是眼下無法理會,一個是不想理會。既然都做不到,你任其自然不更好?”
“傳承,有則不驚不喜,無則不恐不怒。”李智說道。
“放任自流?”
“你有更好的辦法?”李智反問。
顧文雪想想,搖頭:“沒有更好的辦法。”
李智一笑,說:“誠如天道規則,你過的好,不羨慕,不降責罰。你為非作歹,不氣惱,不加挽救。祖輩也是這樣啊。誰也不能照顧子孫到終老,此時憂,有何意義?”
“長輩一閉眼,該出的問題還會出現。斷子絕孫之說,顯的很沒有必要啊。”
“我想起了丁克家族,他們好像就是這種想法。”顧文雪突然說。
李智搖頭:“那是禁錮自己的意誌,強行的剝離自己的權利,跟規則所說不一樣啊。規則是要自由,而不是加了外力破壞的自由。”
“我自封教尊,發布一係列的教義,實際上就是在剝奪很多人的權利。為什麼這麼做,很多時候,隻是為了達到某些人的目的。宇宙大道,的確有很多的條條杠杠。”
“創世神也不無私啊,他也很自私啊。可有時的自私,卻是真正的放開了自由。”
“說的很拗口啊。”顧文雪評價道。
李智點頭:“這就是思想,思想本就是前後矛盾的,而又是統一協調的。”
顧文雪搖頭:“你真愧是教尊,說的東西愈發的難以琢磨了。”
李智擺手:“人,生來是懶惰的,懶惰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你懶得動腦子深思,就想著弄清楚原理,不再深思,是不是很矛盾?”
顧文雪笑著搖頭。
在談論中,兩人抵達東方龍的皇城。
回到生自己,養自己的故土,李智沒有絲毫的感覺,隻有淡淡的憂傷。
自己回來,是為了盡孝。而這個孝,卻是人為的限定住的。國與國之間本無仇恨,錯就錯在,生存的國內的人要自私的把握住資源。
這種狀況不能破,因為人自私。
就連創世神都要框定規則,用來實現宇宙的正常演化。人的這點自私,真的不算什麼。
“你去哪?”李智問顧文雪。
“你去哪,我就去哪。”顧文雪說。
李智笑笑:“你真要成軍隊的叛徒了,唉,可惜了,如花似玉的軍花。”
“我想,很多人更後悔,居然把教尊逼迫到了國外。”顧文雪笑著打趣道。
李智搖頭:“很多時候,不是逼迫,是思想不通達。”
顧文雪搖頭:“不懂!”
李智也不解釋,輕飄飄的出了機場。見路邊有一亮軍車,上麵坐著軍人,他上前,直接把軍人提溜出來,扔在了一邊。
顧文雪上車,李智抱著手臂,用意念開著車駛上大道,趕往了泰東省,安平市,軍分區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