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雪搖著頭說:“是我有些想當然了,我太幼稚了……沒有你狡猾。”
“嗬嗬”李智聽著這暗諷,不以為然的笑笑,說:“在一切窮途末路之後,必然有一個生門,這是永恒的定律。所謂的死局,可能存在,那是當時沒有考慮清楚。但卻沒有了考慮的機會。”
“那你給我說,我的生門在哪裏?”顧文雪急切的問道。
“把自己打造成一顆鑽石,堅硬,璀璨,無懈可擊。”李智答道。
顧文雪搖頭:“我不是鑽石,我沒有那個能量。”
李智笑笑,說:“你的住處在哪?”
顧文雪辨認了一下方向,指著街道的盡頭,說:“在政治犯招待所。”
李智點頭,默不作聲的推著倉美惠子走了過去。
政治犯招待所,是李智創辦的。裏麵關押的人,均是在海上打劫或是在國內作奸犯科中抓的有身份的外國人。這些人的待遇跟監獄有點區別,至少一人一棟小樓,外加一個院子。可惜,院子上方是電網。
見教尊親自過來,把守招待所的士兵,在恭敬行禮後,把李智放了進去。
“你能給我說說,我該怎麼成為一顆鑽石嗎?”在進入住處後,顧文雪放下架子,給李智倒了杯白水。
李智把倉美惠子抱下輪椅,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說:“成為鑽石,有兩種方法,一個是借力,借個強悍的背景。這點,你可以參照月球。它能反射太陽光。”
“另一個是自我加壓,從各方麵提高自己。這條路很艱辛,最終的結局可能很淒慘。”
李智說到這,看向顧文雪說:“你現在是不是對自己的追求心存懷疑了?”
顧文雪點頭:“我有點害怕了。我真害怕奉獻了一生,最後得到的不是肯定,是無窮的打壓。”
“哈哈”李智暢快的笑笑,扭頭看著胡鬧的倉美惠子,毫無顧忌的做個鬼臉,說:“你不用害怕,這事早已經存在了。國內有多少一省首富,突然鋃鐺入獄,還欠下一屁股的外債?”
“好可怕。”顧文雪後怕不已的說道。
李智聽著這話,看她一眼,說:“人啊,生來就不安全,時常受到天災的威脅。這點,在哪個國家都一樣。但是,若是人為的增加不安全感,這個社會就有些無可救藥了。”
“我曾經像你現在這樣,對未來充滿恐懼。但我走出來後,卻是沒了這想法。不是因為我逃離了,而是我知道,怎麼去客服這個恐懼感。”
“你是在勸我向你妥協,主動投懷送抱吧?”顧文雪猜測的問道。
李智笑笑,搖頭說:“你啊,真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說,我若是想有女人,什麼樣的找不到呢?這世界上,美女真的很多,很多,有的絲毫不比你遜色。好好考慮吧。”
“你還念著舊情?”顧文雪問道。
李智點頭:“我不是無情的人,從來都不是。心中沒有了情誼,人真的沒有辦法存活。”
“你能教我什麼?”顧文雪突然鄭重的問道。
“你想學什麼?”李智反問。
“別人為什麼怕你,你擁有什麼手段,但凡你有的,我都想學。”顧文雪說。
李智點頭,不等顧文雪露出喜色,當即說:“不行。我曾經成功過,失敗過,死過,活過,這些經曆磨練了我的性子。我有自己始終克製的底線,你們很缺少。”
“隻能教你一樣,五行和風電,你自己選擇一樣。”
見李智這麼說,顧文雪沉思起來。
李智看她一眼,也不催促,抬起袖子,給睡著的倉美惠子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