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龍的地盤上,最稱職的是私心。同樣的,最不稱職的也是私心。
很多人喜歡看笑話,看同事的笑話,公安隊伍也不除外。五路木齊的警方把犯人弄丟了,其他省份的公安幹警在保持警戒的同時,就看起了笑話。
憑啥你們弄丟了人,我們就得白費義務的攔截?犯人能從偌大的新江跑出來,這能耐定然不凡啊,讓我們冒著危險去做這事,有些不厚道呀。
在警察曖昧心思的作用下,李智很幸運的過了一個關卡又一個關卡。
想著自己的遭遇,李智感覺很搞笑。警察看到自己的車子,居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甚至於遠遠的看見還倒退。
穿過三個省,李智很輕鬆的到了國內的腹地,而那輛空調運輸車,也不知道咋回事,徹底歇菜了。無奈之下,李智隻得把車廂內藏得高性能越野車開了出來。
坐在滿是生活用品,有些狹窄的車內,李智瞥了一眼那個睜著一雙清澈小眼,不住打量自己的小娃。
“小家夥一看就是機靈通透啊。”李智內心喜悅著誇讚道。
“沒見過你這麼沒羞沒臊的。”倉澤愛嗔怪道。
“這話說的,老子誇獎兒子還不行?”倉澤愛的回答,讓李智很不得勁。
倉澤愛在小娃的腦門上親了一口,輕輕拍著他,對李智說:“你不會想讓我們娘倆在車上過一輩子吧,有什麼打算,先找個地方住下?”
李智目視著前方,眯了眯眼說:“去哪,我還真沒有想好。”
見前方有一間破屋,李智幹脆的把車開過去。
車子一停穩,李智當即伸出雙臂,對倉澤愛說:“拿來,讓我親親?”
倉澤愛看了看兒子,猶豫著把小娃遞向李智。李智剛把孩子抱過來,小娃就哭了起來。
“乖,不哭,我是你爹,叫爹。”李智學著倉澤愛的樣子,輕輕的拍著,孩子哭的更狠了。
“你不是照看孩子的料,趕緊給我。”倉澤愛真是無語了。
孩子回到倉澤愛的手上,當即停止哭鬧,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孩子的樣子,李智氣的牙疼。
“說吧,你之前為什麼那麼做,小野雄男說你有什麼苦衷。”李智板起臉緊盯著倉澤愛問道。
倉澤愛看了李智一眼,推門下車,走到破屋的背陰處,哄著孩子坐在了一塊幹淨的石頭上。李智在她身邊蹲下,伸手碰了碰小娃的臉蛋。
倉澤愛抬頭看了一眼綠意盎然的野外,深吸口氣,說:“之前,我有一些事情瞞著你。我的父母的確是不在了,但我有個妹妹,跟我是雙胞胎。隻是,她生來就是腦癱。”
“我在十六歲那年曾經無故的昏倒,查出了患有先天性可滋生潛伏腎衰症。醫生說,若是及時用藥還有治愈的可能。當年也是沒錢,哪有能力去醫治。”
“爸媽臨終時,將我和妹妹交給了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優。自從我得知病情後,就想著做援*交女,結果第一天就碰到了現在的山口組組長山野幸村。她給我說了兩條路,讓我選擇。”
“什麼路?”聽著倉澤愛的身世,李智趕到有些心酸。他輕輕的拍拍倉澤愛,深深的歎了口氣。
“一是做一名援*交女,掙點快錢,及時行樂,等待死亡。二是加入少訓組,當一名間諜,執行一些任務。就這樣,我加入了山口組,訓練了四年。遇到你時,我已經出來執行了三年的任務。”倉澤愛神色憂傷的說道。
李智想了想,說:“那百億日元的事情是真的?”
“是真的。”倉澤愛點頭。見孩子已經睡著,她把孩子遞給李智,繼續說:“在那個破工廠,我是真心不想把自己交給你,因為你是真沒錢。可山野幸村說你有潛力,可以幫我,那是我做出的最艱難的決定。”
“後來,我猶豫過,反複過,尤其是你假死的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到李氏針醫館去找你,我是抱著必死之心去的,我想讓你幫我,也可以說利用你,我真的不想死。”
“很多事情超乎了我的想象。去新江的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可我還在執行任務。結果,進入羅布泊,我發現我真的完不成任務。那段時間,我之所以消失就是這原因。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超乎我的想象。”
“又怎麼了?”李智不解的問道。
“你失去了一切,你也消失了。”倉澤愛神色中帶著疲憊,很無助的看著李智說:“那段時間,我幾近崩潰,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事情怎麼會這樣,太讓人難以理解。”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理解了。”李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了。
“唉!”倉澤愛長歎口氣說:“算了,我不願多想了。現在我也是孩子的母親了,隻想過一天是一天,等哪天真的不行了,你給我準備一處墓地就行了,好像墓地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