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麵上行走的村民,看著鬧別扭的這雙男女,好奇的湊了上來。在看到女孩子解扣子的時候,紛紛瞪大了一眼。
李智緩緩的扭動脖子,麵向那些村民,臉蛋上徐徐的布滿了寒霜。他大眼一瞪,怒不可遏的吼道:“看你們老娘,都他媽的滾蛋。”
說著話,李智轉回視線,瞪了一眼麵前的死丫頭,拿出鑰匙打開卷簾門,不由分說,把丫頭拽了進去。
在門頭房內,李智狠狠的甩開丫頭的手,氣呼呼的說:“陳慧,你他媽的行,老子服你氣了。”
說完,李智走出門頭房,把陳慧的拉杆箱拖進了屋。隨後,他把卷簾門落下來,扶起摔倒的摩托,回了家。
李智再度走進門頭房時,陳慧還在那站著,眼角滾著淚珠,可嘴裏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李智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很無語的把頭扭到一邊。陳慧的臉上滿是疲憊,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嘴唇煞白,很有脫水的跡象。
看著陳慧的這個樣子,李智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帶著從後門進入老屋。把她摁在沙發上,李智轉身走進了廚房。
咚咚咚!
李智剁起了肉餡。
過了好一會,李智端著熱氣騰騰的大瓷碗放在了陳慧的麵前,說:“吃吧,吃了趕緊滾蛋。”
陳慧抬頭看了李智一眼,又低下頭看著碗中的肉丸子和雞蛋,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李智看了一眼陳慧的吃相,又倒了杯水,放在了她的麵前。
在陳慧吃飯的時候,李智拿把凳子坐在門前,心中抑鬱難平的看著院子發呆。
“我吃完了。”陳慧把大瓷碗放下,看向李智說。
李智擺著手,神色不耐煩的說:“趕緊滾蛋。”
陳慧倔強的看了李智一眼,挺起胸,快步出了老屋的房門。在門頭房拎了拉杆箱後,她繞到樓梯口,拎著箱子毫不猶豫的登上了樓梯。
“你他媽的幹嘛去?”
遠遠的看著陳慧的舉動,李智噌的站起身,滿臉冷霜的吼了一嗓子。
“我困了,我想睡覺。”
陳慧理所當然的回道。
“我草。”聽著陳慧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口氣,李智爆著粗口,快步上前,仰著頭,看著她的背影,說:“陳慧,你他媽的啥意思?”
“我不走了,我要住在這,給你當媳婦。”陳慧回的理直氣壯。
李智鬱悶的難解的咬咬牙,氣呼呼的說:“我告訴你,別整幺蛾子。在我發火之前,你最好給我滾回皇城去。你他媽的敢在這,我一天揍你一頓。”
“我不怕。”陳慧毫不膽怯的看了李智一眼,把拉杆箱舍在樓梯上,甩著手上了樓。
“你?!”看著這丫頭放肆的舉動,李智為之氣結。
隨著天色愈發的暗淡,李智坐在老屋的門口越想越氣,最後索性鎖了門出了屋。
在街上的烹香飯館,李智點了兩個菜,一碗米飯,拿著酒瓶子一陣痛飲。喝了多長時間,李智不知道。飯館內沒有人了,李智才出門。
街麵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秋風帶著街麵上的古怪味道,四處衝撞。
李智走到自己門頭房間,朝樓上看了一眼。二樓已經亮起了燈,一個身影站在窗前,顯得有些孤單。
他媽的!李智索性裝作看不見,從大門走進去,上了老屋的二樓。
喝了酒很舒服,全身輕飄飄的。李智朝前麵的樓看了最後一眼,關燈睡覺。
夜,很寧靜,月光照在李智的臉上,把他的表情清晰的展露出來。他擰著眉頭,咬著牙關,睡的並不深沉。
一夜匆匆而逝,五嶽村的街麵上再次變的熱鬧。
李智擠著眼,掀開被子,從窗口朝前麵的樓看去。拉杆箱還在樓梯上,四周沒有其他動靜。
她沒走?也沒起床?
李智趕忙穿上衣服,下了老屋的二樓,走到前麵的樓梯上,拎著拉杆箱上了臨街的二樓。
房間內,很安靜,床上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李智把拉杆箱放在門口,輕步走到床前。
陳慧睡的很平靜,但臉色卻是泛著不健康的暗黃。
病了?
李智碰了碰她,低聲說:“唉,還有氣嗎?”
陳慧緩緩的睜開眼,看了李智一眼,低聲說:“全身疼,爬不起來了。”
李智摸了摸她的眉頭,有點熱,但不是很高。
“唉!”李智歎口氣,在床上坐下,說:“你這是何必呢,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幹嘛這麼折騰自己。”
“我願意。”陳慧很堅決的說。
李智捏了捏眉心,點著頭站起身。世間最貴的就是這三個字,我願意?千金難求。
陳慧現在的情況,李智基本能辨別出來。多日的長途奔波,再加上身心疲憊,得不到及時休息,就會全身酸軟。而南北的環境差異,加重了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