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指導員。”兩人敬禮轉身離開。
一夜很快過去。
臨近安平東麓的鐵林街迎來了新的一天。
清晨,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濕氣。一夜沒合眼的方偉達和陳洪,滿臉疲憊的走到一個早餐攤子前坐了下來。
“兄弟辛苦了。”擺攤的便衣給兩人上了兩碗豆腐腦,一盤油條說道。
“唉,保障人民生命安全是咱們的責任啊,苦中作樂吧。”方偉達拿起一根油條塞進嘴裏,慷慨大義的說道。隻是,油條在嘴裏,這段聲音有些走形。
“是啊,誰讓咱們穿這身皮呢。”便衣說道。
清晨的鐵林街顯得很安靜,很多住戶還沒有開門。現在秋收已經過去,農田也不忙,村民有意的偷了懶。
吃了早飯,方偉達和陳洪打著瞌睡,抹著鼻涕,抱著手臂,繼續在街上轉悠起來。上麵給的任務很重,獎勵也算豐盛,兩人不敢偷懶。
前方出現了一條胡同,不算窄,兩米多寬。兩人對視一眼,直接走了進去。
在兩人向前走時,衝著胡同的一個木頭大門打開。一位留著寸發,臉麵煞白的青年搖著頭,晃著腦,全身戰栗著走了出來。
兩人隨意的瞥了一眼這位可能有疾病的村民,低頭繼續趕路。
剛邁了一步,兩人當即站住了。互相對視一眼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拿出了手槍,對準了這個青年。
先前的驚鴻一瞥,方偉達和陳洪已經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警察一直在找,曾經犯下多起命案的周覆黨。
見方陳兩人拿出了手槍,青年臉上帶著驚恐神色,搖頭晃腦的趕忙縮著身躲在了一根電線杆後麵。
方偉達和陳洪再不猶豫,同時扣動了扳機。
嘭嘭!兩人興許是緊張,兩槍都打在了電線杆上。青年聽著震天的聲響,嚇得全身一抖,還眼神無助的探頭看了看。
就在這個時候,方偉達對陳洪說:“開槍!”
又是兩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青年的太陽穴上,一顆擦著青年的後背飛了過去。
青年當即倒地,兩腿抖了抖再沒有了動靜。
方偉達和陳洪緊張的站了看周圍,快步奔上前去,在青年的身上搜索起來。在看到青年的身份證時,兩人當即確認,死者就是周覆黨。
“咱們快回去彙報吧。”陳洪總感覺私自槍斃罪犯很違反紀律。
方偉達咽下一口唾沫,伸手探到青年的身後,果真摸出了一把手槍。他掀起衣角裹住手槍,對著自己先前站立的地方一同連射。
嘭嘭嘭!那震天的聲響在胡同中是那樣的震耳。
“快掰開他的手指。”方偉達催促道。
陳洪擦了擦眉頭的汗珠,把青年的手指掰了開來。青年剛死,屍體並沒有僵硬,關節還能夠活動。
方偉達把手槍塞進青年的手裏,慌忙站起身說:“走!”
兩人趕忙向外跑。而還沒有跑出五米遠,聽到槍響聲,快速趕來的腳步聲已經響起。
“怎麼辦?”陳洪著急的問道。
方偉達急中生智,拿出手槍,轉身緩步走向了青年,低聲對陳洪說:“裝樣子,快!”
陳洪一尋思,趕忙裝模作樣,拿著手槍做著上前查探的姿勢,緩步走向青年。
“怎麼了?”驚慌的詢問聲從胡同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