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畏生命,同樣也愛惜小命。
李智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那位不老實的武裝人員在進入車廂的前端,看到李智的刹那,就被李智獎賞了一個璀璨的電光,帶著震驚的表情,徹底的老實了下來。
李智瞥了一眼這個倒黴蛋,沒有絲毫猶豫就扒下了他的衣服,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還端起了他的武器。
仔細的打量了一陣這人的長相,李智催動了意念,跟小音音商討起來:“有沒有辦法把我的長相修改成他的樣子?”
“很簡單的事情,不就是注水嗎,等著,馬上給你辦到。”小音音不當回事的回應。
片刻後,李智終於理解小音音所說的注水的含義了。
頭骨的形狀沒有辦法改變,但是在皮膚和肌肉之間注點水,改變一下飽滿度,小音音能夠輕易的辦到。
李智咬著牙根,在心裏將小音音罵了千百遍,帶著滿頭大汗,徹底的變換了相貌。好在那被襲擊的人是絡腮胡,李智不用擔心胡子的問題。
至於身高,李智連想都麼想,骨骼分離術,再也不想嚐試了。估計在戰場上,也沒有人閑的用米尺去測量。
把自己的證件藏在貼身處,李智扒拉著車上的貨物,從夾縫中擠了出去,見到了自己的同伴。三個人,扒拉著車廂,背對著李智,看著車後方。
聽著李智推搡貨物的動靜,一位同樣留著絡腮胡的男子帶著笑臉扭過頭,打量了李智一眼,嘰裏咕嚕的說了起來。
李智煞有介事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頭,看上去很感興趣的樣子。
李智的意念中,小音音快速的回複著:“正在分析這些語言,應該能夠破譯。”
媽了個巴子的,就不能說英語啊,你說的鳥語,我聽不懂啊。李智看著同伴,一陣的腹誹。
見李智不說話,那位同伴有些生氣,嘀咕一句,扭過頭和另外兩位同伴交談起來。
這時,小音音突然驚喜的跟李智說:“媽的,這該死的語言終於破譯了。他說,你們可以用這車貨物換幾十個女人,天天當新郎。還說,你那玩意的長度估計用不到女人。”
“操他個娘的,數萬裏之外,還能遇到色狼,真是不容易。”李智大罵了一句。
發通怒氣後,李智虛心的求教道:“他說的語言不是英語吧,好像是阿拉伯語。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這門語言,你是根據什麼破譯的?”
“這個還真有些複雜。”小音音很認真的解說道:“我通過他的表情,舌頭震動聲紋波,腦電波,語言詞彙拆分,共同組合後推測出來的。”
“媽呀,這麼難。”小音音破譯的過程讓李智一陣的咂舌。
“好在,我已經能夠破譯了,你以後不用再做聾子了。他們正在說接下來的事情,說是要到阿勒頗,將物資上繳。還說到了這次突襲,是有人提前將信息泄露了。這批物資是土耳其方麵提供給自由軍的,出資方是法國。”小音音迅速的將李智‘同伴’講述的內容破解出來了。
“好多內幕啊,幸虧是去阿勒頗。”李智慶幸道。剛說完,李智驚喜的回道:“這麼說,這些人是政府軍了?太他娘的好了,總算是有了組織。”
心中竊喜著,李智蹭到同伴的跟前,抱著槍雙眼一閉,正大光明的睡起了覺。
睡了多長時間,李智不知道。不過,睜眼的那一刻,耳邊響起的突突突嘭嘭嘭的炮火聲,卻是異常的響亮。
軍車沒有停,繼續向前走著。李智探頭朝車外瞅了一眼,做到了心中有數。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空氣中彌漫著蒸騰的熱氣。同伴身上的膻腥味,讓李智很不舒服。
在李智厭惡難耐的時候,軍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三個人扒拉著車廂,相繼的下車。這時,小音音翻譯道:“他們說去撒尿。”
“草,我也去,憋死我了。”
李智趕忙把槍背在身上,從車上翻了下去。
一路上,李智看到了很多的殘垣斷壁,現在廣視角的觀察敘利亞的情況,還是讓他心中一驚。處處是破爛的房屋,處處是破損的汽車,步伐緩慢,衣裝襤褸的敘利亞人雖不多,可時常也有人進入視野。
看著這個破爛景象,李智想到了一樣東西。戰爭後的城市,真像是被老鼠啃過的麵包,豁口狼牙,惹人生歎。
見三位同伴毫不掩飾的扒開褲子撒尿,還時不時的比較誰尿的遠,李智不由得鄙視起這三個貨色。
那些難民像是沒有看到撒尿的三人,神色茫然的趕著自己的路。看著他們的精神狀態,李智再次歎口氣。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古人誠不欺我輩也。
李智自感很有素質,很自覺的背過身撒尿。李智擔心,這些敘利亞人中有高能人士,能夠通過小弟弟的年輪,判斷出年齡、種族。
撒水很爽,李智幾乎將二十多年積攢的所有有毒尿素排在這個戰亂的國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