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了怒罵聲,歡送聲,李智聽不懂,隻當是沒有聲音。
把汽油桶扛到車上,李智喘著粗氣靠在了車廂上,太累了。在給皮卡車加油的時候,李智就在猜想,這車子怎麼不能燒海水呢,那樣的話,借點海水應該沒有人反感。
加了汽油,車子終於能夠發動了。對這效果,李智很滿意。隻是,他隨手把車子熄火了。車子吃飽了,自己還餓著呢,必須去找點吃的。
李智轉身回了先前那家民居。
民居內燈火通明,嘰裏咕嚕的說話聲像是機關槍響個不停。李智猜想,這是有人在商議,怎麼歡迎自己來做客。
見當地人客氣的不得了,李智隻能勉為其難的再次跳進了他家的院子。這次,狗沒有叫。李智一跳進去,就把它踹翻了,還給了它兩道電擊。
解開狗鏈子,李智扛著一條半死不活的狗跳了出去。
條件很艱苦,李智在路邊烤狗肉的時候,很鬱悶的想到。
夜裏很冷,李智在夜幕中趕著路,一邊抹著汗珠,一邊吹著涼風感慨道。借了當地人的夠肉,李智感覺狗的主人會出來尋找,甚至於盛情挽留自己。
為了不傷害,兩個民族間偉大友誼,李智感覺還是提前上路的好。
一夜奔馳,速度達到一百二,很暢快。在異國他鄉,享受飆車的樂趣,李智很滿足。隻是天明後出現的小鎮,出現的交警,讓李智很心傷。
怎麼哪裏都有他們呢,太過分了,一定找他們說道說道,李智一扭方向盤,拐入了岔道。
成功躲開交警的盤查,李智繼續上路。約麼上午八點鍾,幹熱的空氣飄蕩起來,李智不得已把車子拐入了野草叢,找野兔子聊天去了。
肚子會餓,這是一個難題。被餓醒的李智捏著下巴,有些埋怨世界上的科學家。他們咋就沒有能耐解決這個難題呢,科研經費都到哪去了?
頂著耀眼的日頭,李智再次的上路了。
這次,李智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條大河,無邊無際,好像是海洋。查看了一下地圖,李智確認了,這是阿塔圖爾克水庫。
見方向沒有問題,李智心中有底了。
雖然不是水孕育了生命,但李智感覺水庫的存在,能夠延續自己的生命。從水裏抓了十幾條魚,美美的吃了一頓,李智心滿意足了。
太陽雖然很無情,讓自己前行路上始終擔心車子爆缸,但李智也感激它,給自己指明了方向,不會走錯路。
西南方向,李智一直向往的遠方。那裏有親人的存在,也有戰爭的殘酷。
在急速趕路兩天一夜後,李智終於來到了土耳其和敘利亞的交界處,吉利斯。
看著如同洶湧江水般的難民,李智很理智的下了車,向比較隱蔽的街巷趕去。
幾分鍾後,李智穿著一身長衫,圍著頭巾,拽著長胡子走了出來。頭發和胡須,對李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隻要刺激細胞生長,毛發不是問題。
對於自己的這個長相,李智很滿意。憑借這副行頭,進入敘利亞應該沒有問題了。
隻是投靠哪支軍隊,讓李智有些為難了,是政府軍還是反政府自由軍呢?
李智的問題,很快得到了解答。他那雙有神的眼睛,發現了一支車隊,蒙蓋的嚴嚴實實的軍車。
這支車隊緩緩的從難民潮旁邊駛過,去的方向正是敘利亞。
這車隊是幹什麼的,屬於哪一方呢?這兩個問題,在李智的腦子中轉了一圈,直接跑掉了。管他是做什麼的,隻要進入敘利亞就行了。
李智瞅準時機,開著車直接向車隊撞了過去。
嘭咚!在巨響聲中,李智那輛皮卡跟車隊來了個親密的接吻。車隊停下了,沿途的難民停下了。
在看到皮卡車內沒有一個人時,車隊中走出的司機狠狠的踹了一腳皮卡車。
車隊繼續上路。
躲在軍車車底的李智有些苦惱了。這車子不知道跑了多遠了,車底盤燙人,幾乎抓不住。最可恨的是,大地也釋放著熱量,想要把壓迫自己的軍車煉化。
在雙重煎熬中,李智咬緊了牙關,使著吃奶的力氣堅持著。
李智從未發現夜晚的到來是那樣的迷人。車隊在行駛了近百裏後,天色終於黑了下來,空氣也變得幹冷。
車隊停了下來,有人在路邊起了篝火,已經虛脫的李智無力的躺在車底下,直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