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衝著辛淩和阿姨打聲招呼,趕忙追了上去。
二樓書房。
李智很麻利的給吳越倒杯茶,畢恭畢敬的做到他的對麵,帶著笑臉說:“吳叔,你有事就說吧。”
“想過踏上仕途嗎?”吳越開門見山的說。
李智不加考慮的搖頭,說:“想過,但不想踏足。我隻想做天大的生意,然後散盡全部家財,歸隱山林。”
“為什麼?”
“我心中害怕,對這個世界充滿恐慌。確切說,我始終找不到安全感。”李智神色失落的說。
“唉!”吳越歎口氣,說:“若是這樣,那咱們就不說官場了,我說說自己的故事吧。原本是給丫頭說的,她不在身邊,權當是發泄吧。”
李智點了點頭,鄭重的豎起了耳朵。
吳越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仰望著室內的燈光說:“我年輕的時候,是打獵的。每天上山弄點野味,改善一下家裏的生活,小日子也算是有了點葷腥。隻是,國家不安定,沒錢啊,窮的叮當響。又不敢做生意,也沒有那個意識。村裏發的那些糧食,隻有地瓜。我就尋思,怎樣才能吃上饅頭?”
“後來有了改革開放,總算是有了機會。我性子野,在家裏呆不住,就到社會闖蕩。這不是就碰到了丫頭他媽。她家是大戶,城裏人,我就尋思怎麼把她娶到手。別說,還成了,有招兵的,我去了。咱是做什麼,獵人。部隊的那些東西,有啥能難住咱的?”
“後來,有機會到軍校練了兩年,這才有點出路。娶個媳婦,也是水到渠成了。再後來,分到地方上,一步步的向上爬,直到現在。這些年,我始終感覺有危機感,很強烈。應該說,這是獵人的本性。”
李智尋思著吳越這番話,想找出一條清晰的思路,卻是始終感覺找不準要點。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要告訴我什麼呢?
見李智悶頭苦思,吳越笑笑,拿著茶杯輕飲,卻不再說話。
想了好一陣,李智虛心的求教道:“您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呢,我猜不出來啊。”
“我是獵人,我在說自己的故事。”吳越簡潔的說道。
李智無奈的拍了一把眉頭,苦悶不已的說:“我還以為有什麼深奧的含義呢,原來就這麼點事啊。”
“家裏房間不夠,你就在這睡吧。”吳越起身,交代一句,走了出去。
李智起身相送。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李智突然想明白了一個意思。我具有強烈的危機感,豈不是具有成為獵人的潛質?天下之大,萬物都可以當做獵物,我盡可去捕殺。吳叔所說的內中涵義,是不是這樣呢?
李智苦苦的尋思了一晚上,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吳叔說的事情,很玄奧,是個萬金油式的總綱。
在吃早飯的時候,吳越見李智眼圈有些發黑,疑惑的問了一句:“這是怎麼搞的,在這不適應?”
李智搖了搖頭,說:“在想你昨晚說的故事,沒有想明白。”
吳豔晴的母親插話說:“你別聽他胡說。他所說的故事,就是為難那些聰明人的。越是聰明的人,想的越多,越是放不下。”
李智狐疑的看了吳越一眼,重重的點點頭,說:“原來如此,果真是博大精深啊。”
吃了早飯,吳越上班,李智和辛淩步行趕往了省長的家。吳越跟薛夢華住的不遠,也就是幾分鍾的路程。
遠遠的看著李智和一位美女走來,守在大門口的薛鼎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嗖的竄到了李智的麵前,直拿側光掃辛淩。
李智咳嗽了一聲,及時的中斷薛鼎山的偷窺,擺著架子,冷聲說:“家裏做好準備了嗎?”
薛鼎山伸手捂住有些泛紅的臉蛋,說:“都準備了,各種藥品和醫療器械也已完備,就等著先生醫治了。”
李智搖了搖頭,說:“這還不夠,還需要一桌豐盛的酒宴,最低級別五千塊錢的,酒水另算,若是有小妞……你爺爺會打死你。”
李智見辛淩眼神不對,趕忙改口。
薛鼎山抹了一把眉頭的汗珠,說:“我立刻去準備,請。”
在進入家門後,薛鼎山狐疑的看著李智,確認道:“你說我爺爺打我是什麼意思?”
李智無奈的撇嘴,歎聲道:“智商是硬傷啊。”
說完,李智帶著輕笑的辛淩,直接走進別墅內的小樓。薛鼎山眨了眨眼,突然驚奇的喊道:“你說,你能讓我爺爺迅速的康複?”
走進房門的李智翻了翻眼,無奈的確認道:“果真是智商有問題,反應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