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趕回安平市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在入城路口,李智稍作考慮,直接拐向了紫竹園小區。在路上,李智跟倉澤愛打了個電話。
回到別墅,帶上倉澤愛,李智快速趕向了‘心戀’娛樂會所。在電話中,薑夢說是在這個地方等候。至於為什麼不在風雨大廈,李智猜測不出來。
“怎麼想起帶上我了,怕我在家裏偷腥?”
路上,倉澤愛偏著頭打量著李智,揶揄的問道。
李智專心的開著車,滿含深情地說:“讓一個對我好的女人在家苦等著,我心有不安。”
“嗬嗬”
倉澤愛淺笑一聲,再不多言。
‘心戀’娛樂會所,隻有二樓三樓亮著燈,其他的樓層漆黑一片。
下車後,看著這情景,李智皺了皺眉,心中已經隱約明白了一些問題。馬少秋果然已經搬家了,不在這辦公了。
倉澤愛攬著李智的胳膊,快步走入了大堂。
一名工作人員見李智過來,躬了躬身,說:“少爺在二樓等您。”
“辛苦了。”
李智回了一句,帶著倉澤愛進入電梯。
二樓會議室,薑夢、魏鑫靠在一塊,坐在了馬少秋的對麵。三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捧著一個飲料瓶想著心事。
薑夢和魏鑫興許是已經養成了習慣,均是職業套裝。合體的女式西服穿在身上,很有職業麗人的風采。馬少秋已經完全的適應了自己的角色,白襯衫,西褲,頭發打理的一絲不亂。
李智走進會議室時,快速的看了三人一眼,輕笑著坐到了主席席位。倉澤愛則是拿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李智的身邊。
馬少秋看了李智一眼,輕笑著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薑夢二人先是看了看李智,又看了一眼倉澤愛,然後臉色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
兩人的舉動,盡收李智眼底。李智不明白,她們倆理應在其他縣市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稍作遲疑,李智淡笑著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薑夢,這是咋了,怎麼回來了?”
薑夢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魏鑫,臉上出現了愧疚之色。猶豫了一下,薑夢說:“我……”
隻說了一個字,她說不下去了,像是難以啟齒。
“哈哈”
看著薑夢那猶豫的樣子,李智暢快的大笑兩聲,別有興致的再次看了兩人一眼。在李智的印象中,薑夢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物,她做事很果斷,很理性。今天這情況,有些特殊,這裏麵必然有深意。
被李智看著,兩人的臉色變的愈發紅豔了,眼神也躲閃起來。
李智針對她們的表情,稍作琢磨,猜測道:“薑夢,外麵的生意辦砸了,還是收益比太低,想離開?魏鑫也是這樣的想法?”
薑夢趕忙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老板,對不起,我們不想做了。”
李智聽著這話,不置可否的看向了馬少秋。馬少秋聳了聳肩,苦笑著搖了搖頭。
見馬少秋不知道詳情,李智稍作沉吟說:“在你們加入之前,我說過,我不會限製任何人的自由。”
聽著李智這話,薑夢和魏鑫有些著急的抬起頭看向李智。不等她們辯解,李智輕笑著擺手說:“若是你們徹底的離開,隻要給我打個電話,好像就可以吧,不用麵對這種尷尬的場麵。說吧,是不是想通了什麼事情,想換另外一種工作。”
聽著李智的分析,薑夢兩人的臉上當即露出了喜色。
薑夢點了點頭,說:“老板,我們先承認錯誤。我們知道,在公司大力向外發展的時候,我們提出這個要求很不對。我們的做法,很可能會大亂你的部署。”
李智擺擺手,說:“客套話不想聽,我不想你們為難,也不想你們過度的勉強自己,說現在的想法。”
“好。”
薑夢應了一聲,看了魏鑫一眼,深吸口氣,說:“我們被外派出去,也有一個多星期了。在這段時間內,我們學到了太多的東西,也遇到了無數的困難。這段經曆完全的打破了我們對社會的認知,太殘酷,太現實了。”
“很多姐妹在開始三天後,就有了退意,還有人向我哭訴,說這是魔鬼般的曆練。我們實在是想不清楚,單純的做點事為什麼這麼難,盡心盡力了,反而受到這種指責謾罵和阻撓。”
聽著這話,李智不由看向了馬少秋。
馬少秋很無奈的歎口氣,解釋道:“你當初說是讓她們獨立的經營店鋪,學習係統的經營理念,所以,我隻給她們安排了幾個保鏢,沒有派任何人協助。”
將兩人說的話一綜合,李智完全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看了薑夢一眼,說:“繼續吧。”
薑夢見李智沒有表態,猶豫了一下說:“雖然店鋪的經營完全是我們做主,但是所有的事情必須讓我們親力親為。工商部門來了,我們得接待,稅務部門來了,我們還得接待。小痞子上門了,我們還得想方設法把他們攆走。甚至於還有政府機關的工作人員,我們也得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