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在原地等了有一個多小時,多輛車閃著燈來到了近前。一番挑選後,車上現存的人被挑選了一大半。
交接完成後,客車趁著夜色再次的上道了。
冷著眼瞅著發生的這一切,李智悲傷的暗歎口氣。從一路駛來的見聞來看,李智已經摸清了這個組織的大概狀況。這組織太龐大了,已經形成了供貨、送貨、銷貨的產業鏈。涉及的部門真是數不勝數,不說旁的,單單這一路駛來交警部門應付了事的作風,就可見一斑。若是他們詳查一下,這些車子根本就駛不出亞瓊省,更加不可能在大半個東方龍活動了。
悲哀的人,悲哀的掙錢方式。
直到此刻,李智真是心冷了,徹底的失望了。他不知道,這個已經建立了數十年的國家,經濟高速發展的國度,怎麼還有這麼多的漏洞,怎麼會有這麼多睜眼瞎的執法部門,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賺錢組織?
不願想了,也不想再想了,李智恍若心死了一般,關注著外麵的動向,任這輛車,載著那些可憐的人,走上悲慘的人生路。
整整一天後,又是一個夜晚,客車到了泰東省,安平市郊外。
客車剛剛停穩,路麵上就亮起了車燈。看車燈的數量,來車很多。客車司機和售票員同時下車,跟來車交談起來。
李智偷瞄著這來人,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這最前麵的人,李智曾經在馬少秋提供的資料上見過。他是龍嘯雲的左膀右臂,大名延亮,外號閻王。他曾經當過兵,甚至於有了比較高的軍銜。但是脾氣暴躁,心狠手辣,因為打傷過數名特戰隊員,被關了軍隊監獄。
被軍隊開除後,他被龍霸天招募,擔任了龍嘯雲的幫凶。他在軍隊是偵察連的王牌,做事很是謹慎,並且技藝高超。相傳有百步穿楊的能耐,連奪三屆射擊散打冠軍。
回想了延亮的資料,李智已然弄清楚,這人口販賣的交易中,有霸天幫的參與。
延亮跟車上的司機交談幾句後,給手下的兄弟使了個眼神。近二十個人快步上車,拿著一個白紗布,在所有人的口鼻捂了起來。李智聞著紗布上的淡淡酒味,頓時醒悟了。這延亮不放心車上的人,再次的來了二次麻醉。這紗布上不是旁物,正是乙醚。
再次將眾人放倒後,延亮的手下開始向下背人。車上的人陸續的被背了下去,裝在了不同的車上。
李智清點了一下人數,見客車上所有的人都被背了下來,他心裏不由得心生了不解。怎麼這裏是終點站,他們不去其他省份了,皇城可是比安平富饒的多,有錢人也多呀。
在李智疑惑不解的時候,車上的司機確認了一下李智的精神狀況。見李智真的昏迷了,這司機不無惋惜的說:“多年輕的孩子呀,卻是要把腎割下來,可真是夠可憐的。行吧,等你有了錢,也買個腎換上。”
李智聽著這話,心裏不由得苦悶起來。好吧,哥們再次的猜中了,他們真是要把車上人的器官挖出來啊。
已經將整個組織弄清楚的李智,這時候也沒有必要再演戲了。他猛的坐正身子,對前麵的司機說:”趕緊停下,我問你件事。“
吱!
李智突然醒來,並且清晰的開口說話,把那司機嚇了一大跳。他驚慌中,手忙腳亂的踩下了油門,又踩下了刹車。車子在夜幕中,發著刺耳的聲響,猛然站住了。
這司機緩緩的扭過頭,看向李智,顫聲說:“你醒了?”
李智看著這人驚慌的樣子,滿心狐疑的說:“你不是延亮的手下,不是霸天幫的?”
那司機茫然的看了一眼李智,不解的說:“什麼延亮,霸天幫幹什麼的?”
看著司機那不似作偽的表情,李智一擺手,說:“你不知道就算了,也別問了。我問你,你怎麼跟他們聯係上的,你打算把我拉到哪去,又想怎麼割我的腎,給誰安上啊?”
那司機見李智知道自己的意圖,有些苦惱的說:“我哪知道他們的聯係方式,是老總的秘書派我到那地方去的。我隻是聽說老總的腎不好,先前接了幾位外科大夫,說是要給老總換腎。見到你之後,我就明白了,你是提供腎的。小夥子,家裏很困難,非得要賣身上的零件?”
聽著這司機的話,李智撓了撓眉頭,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李氏針醫館和裏麵出售的藥劑?”
那司機茫然的搖搖頭,說;“這種小醫院,我還真沒有聽說。大醫院我倒是知道,像是中心醫院。不過,我們去過,他們治不了我們老板的病。”
李智翻了翻白眼,心中鬱悶起來。辛淩這是搞的毛宣傳啊,怎麼還有這種死角。在安平市居然有人不知道李氏針醫館,這太他娘的扇臉了。
心中鬱悶著,李智問道:“你們平時看什麼電視,地方台看嗎?”
那司機搖搖頭,說:“我們老板隻看中*央電視台,隻有從那裏才能揣摩出國家政策的變化。地方台,純粹的耽誤時間。”
得了,一聽這話,李智就明白了,這宣傳不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