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內的光線很是昏暗,每個房間內也很是安靜,隻有輕不可聞的酣睡聲。雖然處於地下,但空氣並不顯得渾濁,甚至還有絲絲的涼風。
王三走過前麵的房間後,李智凝神朝那些房間看了看。看著裏麵的情景,李智頓時心中一驚。這房間內都是人啊,還是男女混雜在一塊。這些男女無一例外的都在睡覺,或者說是被迷昏了。
看到這情況,李智更加不解了。這旅館若是販賣人口的窩點,他們隻要囚禁女人就行了,幹嘛還要抓男人呢?好像沒有聽說,有哪個地方收男人吧?
在猜想中,李智當即做了決定,繼續裝昏迷,好好的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王三背著李智來到通道的走後一個房間停了下來。他拿出鑰匙,打開鋼筋門,走了進去。輕輕的把李智放下後,王三看了看房間內其他人的情況,見裏麵的人走在熟睡,很是放心的走出來,直接鎖上了房門。
王三前腳剛出房間,李智當即睜開眼,將室內所有人打量了一遍。
這個房間內共有十二個人,均是靠坐在牆壁上。眾人耷拉著頭,一副昏睡的樣子。這十二個人有七個女人,五個男人。眾人年紀最小的約麼十七八歲,最大的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大家的衣服也是差異很大,男同胞大多汗衫、長褲。女人則是長短裙,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麵。
將眾人打量一番後,李智滿腹疑雲的閉上了眼。這旅館到底是要幹什麼呢?
李智實在是不願將這家旅館的性質,跟社會上那些醜陋不堪的罪惡聯係到一塊。但是看現場的情況,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的大。
在現如今的社會上,女人可也算是稀缺的資源。隻要倒倒手,那就是錢啊。男人雖然不能賣給那些老寡婦,但是,男人的器官可以出售啊。社會潛藏的罪惡,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對於這個並不病態的社會,李智也不想過多的去批判。自己的能力太弱了,根本就不能讓其有絲毫的改變。眼下,自己的確是有能力將這個地下室囚禁的人救出去,但是,以後呢?那些禍害人的罪犯隻要存在,他們仍會喪心病狂的去尋找獵物。
李智絲毫不懷疑,這些罪犯還有同夥,甚至於已經形成了一條產業鏈。這個產業鏈擴展到了什麼範圍,李智猜不出來。
是打草驚蛇,還是順藤摸瓜,李智幾乎不用去想,就知道結果。
作出決定後,李智再次的看了一眼室內的十二個人,低聲道了聲歉:“對不起,我不能在現在救你們出去,你們再受兩天罪吧。”
低聲說完,李智閉上眼,再次的裝做起了昏厥的樣子。
身處地下室,李智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在迷迷糊糊中,李智就聽到開門聲。李智雙眼偷偷的睜開一條縫,當即看到了走進來的王三和白大褂。
王三手中端著一個不鏽鋼的醫用盤,上麵是一些注射器。白大褂熟練的拿起一支,注射在了一個女孩子的胳膊上。
給女孩子打完麻醉劑,那白大褂把手伸進女孩子的胸口,揉捏了一把,扭著頭,淫*笑著說:“這娘們不錯啊,晚上草一把?”
王三嗤笑一聲說:“行啊,你有膽子上,老板就有能力把你打進混凝土。這些人都是價值十幾萬的,你基巴火大,去找那些十塊錢的草雞。”
白大褂聽著這話,訕訕的幹笑兩聲,說:“這房間到時間的隻有她,換個房間吧。”
王三剜了他一眼,端著醫用盤走了出去。白大褂鎖上門,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李智回想著兩人交談的內容,心中一陣的惱火和憤恨。拿人做交易,這些人還真是有膽子啊。一個人十幾萬,這買賣做的挺大呀。
此刻,李智心中的決定更加明確了。隻要自己弄清這些人的交易網絡,不管費多大的勁,一定要讓參與其中的人,全部死無喪身之地。就算是麵對警方的絞殺,軍隊的圍剿,也在所不惜。
時間緩緩的流逝,王三和白大褂時不時的打開房門,給房間內的眾人注射麻醉劑。李智冷眼的看著,卻是始終沒有動手營救。
白大褂給李智注射後不久,王三背著一個人走進了房間。此時,房間內已經有了十四個人。
李智不知道自己還需要等待多長的時間才能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被移送走。
帶著怒火的等待總是漫長的,在煎熬中,李智等來了第三次注射麻醉劑的機會。按照十二小時注射一次的說法,這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
李智實在是猜不出,這王三等人還有沒有人性。且不說,不讓眾人吃飯活動,單單這連續的注射麻醉劑,就有可能損害人的神經,造成永不能恢複的損傷。
對於這些人的下場,李智也不願去想了。屠夫對待畜生,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磨刀霍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