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一直在挖坑,讓自己往裏跳,就為了拿下這批貨?自己失去這批貨不要緊,最關鍵的是這個皇城販子怎麼知道自己手中有貨呢?在碼頭打劫的時候,好像隻有一個人比較知道自己動手了,難道是他將消息傳播出去的?
一想到那個人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馬一宗怒不成聲的罵道:“罵了隔壁的,這小子又把老子涮了一通,這狗日的拿老子當誘餌啊。”
聽著馬一宗在那念叨,劉流湊到馬一宗耳邊說:“一宗,咋了,咱們是追啊,還是在這等著?”
“草,都他媽的給我老實趴著,等人給咱們打電話。”
將前前後後梳理清楚後,馬一宗是欲哭無淚,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現在自己就是棋子,已經在人家的算計之中了。自己不管咋折騰,都是被人利用的下場,還不如呆在原地比較保險。
劉流剛把馬一宗的意思傳達出去,整個樹林中已經再次的響起了車子的轟鳴聲。聽著這些動靜,馬一宗的心中頓時升起了無力感,這樹林中到底埋伏了多少人啊,幸虧哥們沒有擅自動手,不然真要全軍覆沒了。
在馬一宗暗自慶幸中,一輛輛車子從樹林中飛奔而出,向著吳宗聖等人逃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聽著樹林中再沒有了動靜,馬一宗神色頹廢的坐起身來,拽著野草深深的歎口氣。
劉流看著馬一宗那副毫無鬥誌的麵孔,趕忙的關切問道:“一宗,咱們就這樣讓人把貨搶了去,咱們太虧了吧。”
馬一宗歎口氣,拍拍劉流的肩膀,看向其他的兄弟們,說:“老子在剛才想明白了一個問題,這搶劫啊,也是看實力的。你看咱們傻了吧唧的搶了一堆爛貨,有啥用?還不是要咱們自己去賣,結果呢,讓人利用了。以後啊,這事不幹了,要搶就搶錢,其他的一切免談。”
見馬一宗居然在這個時候說起了自己的感悟,劉流等人頓時一臉的詫異和不解。
在龍嘯雲的車隊快速的駛向市區後,趴在車座上的李智坐正身子,慢條斯理的拿出了手機,給馬少秋打了過去:“少秋,高架橋下麵的兄弟可以結束演戲了,讓他們趕往目的地就行了。告訴他們注意安全。”
說完,李智直接掛斷電話。
聽著李智談話的內容,倉澤愛睜著一雙妙目,很是不解的說:“你忙活一晚上就是為了做這點嫁禍,好像有些大題小做了。”
聽著這話,李智滿臉苦笑的說:“我也想用最簡單的辦法啊,誰也不想費這個勁。可是,我拿什麼嫁禍?我直接告訴馬一宗,你把那批貨拿出來,我幫你搞定吳宗聖?單不說馬一宗信不信,隻說怎麼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嫁禍給吳宗聖就是問題。我可不會穿牆術,也不會隱匿術。像現在,吳宗聖主動的背黑鍋,我倒是省了功夫。”
倉澤愛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緊盯著李智說:“真有這麼麻煩?可是,你們這麼多人搞這麼點事,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有點小孩過家家的意思。”
李智沒有反駁倉澤愛的論述,神色鬱悶的說:“是啊,玩這麼一出,的確是不上台麵啊。你知道是誰把事情搞得如此複雜的嗎?”
“嗯?”
李智的這個問題,頓時讓倉澤愛疑惑了。她詫異的看著李智說:“這不是你們搞出來的嗎,難道還有人在這裏麵耍心機?”
李智重重的點點頭說:“是警察啊。按照理論來說,人名警察應該保障人民的生命安全。但是,他們沒有這麼做,他們已經成了某些人的幫凶。他們是有選擇性的執法,和他們關係近的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關係遠的,則就是完全的窮追猛打。”
“今晚這事,我已經徹底的弄明白了。正如你所說,警察正在等待大魚出現啊。而我和喬榮昌呢,隻是他們手中的棋子。我們操控了這一切,卻是為他們做了嫁衣。等著事情發展到高潮,他們將會開始選擇性的執法了。而目標,暫時不確定。”
“啊!”
李智的這個答複,讓自認為聰智過人,腦筋靈活的倉澤愛也異常的吃驚。她驚奇的看著李智說:“你也被利用了?”
李智點著頭說:“是,在他們的算計中。好像現在的喬榮昌已經被人緊盯上了,處境有些堪憂啊。”
“好陰險!”
經李智這麼一說,倉澤愛無聲的感慨了一句。接著,倉澤愛滿臉希冀的看向李智說:“你甘心被人利用?”
李智輕笑著伸出胳膊攬過倉澤愛說:“人的思想終究是有局限性的,他們能算計,咱們也能。就隻怕,他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完全控製不住局麵。”
“你還有後手?”
見李智這麼說,倉澤愛好奇的問了一句。
“哈哈”
李智大笑著收回胳膊,啟動車子,緩緩的說道:“鬧個天翻地覆,讓他們疲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