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來,隨著大量外國媒體湧入安平市,整個城市頓時陷入了風聲鶴唳的局麵中。
行走在街道上的路人,每每看到外國記者,均是傷感的搖頭歎息。大家都能猜測到這些記者為什麼而來,但是大家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李智,這個耳熟能詳的名字,隨著三天前的那場事故,瞬間變成了安平市的高度機密。
安平市市政*府,市公安局直接用沉默回答了大家的疑問。唯一的一句官方語言,還是模棱兩可的:“在事故中傷亡人員的身份已經查明,均為外籍人士。”
很是發人深思的一句話,不由得讓人猜想,李智是不是已經加入了外國國籍?這句話引發的猜想,緩緩的衝淡了大家心中的不解和疑惑。
電視上再沒有那個動如閃電的身影了,網絡上隻有各種猜測和數不盡的祈福帖。而這些,也隨著時間流逝,被新的帖子所覆蓋。
一個突然出現的世界冠軍好苗子,在一夜間銷聲匿跡,最終無影無蹤了。
習慣性的淡忘,讓無關的市民再次回歸波瀾不驚的平淡生活。
龍鳳呈祥私立大學,大三六班,已經放假的學生再次的聚於一堂。黑板上,那個曾經讓人驕傲,讓人猜測不透的身影化作了一張照片。
重新回歸的班長龍嘯羽,臉蛋一如既往的帥氣,動作一成不變的優雅,但他的臉上卻是失去了往日的狂傲,變得很是傷感。
他心情沉重的走到講台前,把白菊輕輕放下,目視著李智的照片,聲音平緩的說道:“曾經我看不起你,我覺得你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垃圾貨色。而我被撞擊,也多少跟你有關。在我不能站起來,甚至於想死的時候,我見到了你。那時的你是那樣的從容淡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看到你的樣子,我決定活下去。連你都能成長起來,我比你強千萬倍,怎能躺到病床上,依靠輪椅呢?”
“行啊,不管你現在在哪,我告訴你,我龍嘯羽回歸了,咱倆的較量該開始了,你敢應戰嗎?”
龍嘯羽說完,向李智的照片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然後直接走出了教室。
看著龍嘯羽離開,馬少秋拿著白菊站到講台前,看著張貼的那張照片,若有所思的說:“按照計劃,你應該在兩天前回來的,可是你爽約了,始終沒有出現。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了,但是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開始了我們的訓練計劃。那幾位教官,真的好狠啊,咱們的兄弟姐妹差點被整死。好在,大家都堅持下來了。”
“這條路能走多遠,我不知道。正如你說的,資源,沒有了這個先決條件,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大家想打造一副健康的身體,然後開始新的征程。沒有你相伴,這征途的路上要失去很多的興趣。今天他們都到護城河看你去了,你若是在左近,請出來看看他們,大家想你!”
輕輕的放下白菊,馬少秋再次的看了一眼李智的照片,心情沉重的回到座位上。
看著一個個上前的同學,馬少秋神色抑鬱的低下頭。
正在大家如火如荼進行著悼念儀式時,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你們好,很抱歉打擾大家,李智是在這個教室吧?”
突然聽到這個聲音,教室內的學生紛紛的扭過了頭,朝這人看了過來。在看到這人的樣子時,教室內的人不由得全身一顫。
說話的這人,近一米八的個頭,身材瘦長,一身黑衣。最顯著的就是他的相貌,未加整理的長發,像是一個淩亂的鳥窩,倒扣在腦門上。瘦削的臉頰,暗黃的皮膚,毫無血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病秧子。胡茬不甚明顯,但卻是有些發黑,像是用火焰燎過。眼睛上扣著一副茶色眼鏡,很容易的讓人猜想到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