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生憋住一口真氣,抬起手,在自己身上點了幾處穴位。
南宮決明急的快要瘋了似的,“師父……”
“沒事,死不了。”陳玄生安慰自己這個笨拙的徒弟,“隻是岔了真氣。”
“是在夢裏的時候……那陣火光撲過來時,傷到你了嗎?”
陳玄生虛弱的點點頭,“險些就給地獄閻魔的陰氣給反噬掉了。明明隻是夢,他卻依舊能夠利用人類的夢境,對人進行攻擊,這個地獄閻魔出乎我的意料。要是和他正麵對決,我擔心連三招都過不了,就會死在他手中……”
陳玄生說到這裏,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嘴上的鮮血令他更加的美貌動人,有種病態的美感。
南宮決明說:“師父,你還是別說話了,都怪徒兒不好,我沒有及時使用法術保護你。”
“算了吧,就算你用了法術,也抵擋不了他的。”陳玄生毫不客氣。
南宮決明一時自責不已,怪自己無能。
陳玄生試圖站起來,南宮決明感覺扶住他。
陳玄生眉頭一皺,南宮決明察覺到不對勁。
不管會不會冒犯到陳玄生,南宮決明自作主張的拉起了他的衣袖。
陳玄生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呈現一片燒傷的痕跡,再細看他的衣領處,南宮決明更加愕然,連陳玄生的身體包括胸口都被燒傷了。
都是地獄閻魔在夢中撲過來的那場大火造成的。
隻是在夢中,殺傷力就如此巨大,陳玄生說的沒錯,若是換成在現實中對決,恐怕沒有任何生存的幾率。
“我幫你療傷……”南宮決明深深為他感到擔憂。
“不用。”陳玄生拒絕了,“我能處理。”
他是個愛麵子的人,怎能接受讓自己的徒弟來給自己療傷。
受傷已經是一件很失敗的事情了,在南宮決明麵前待著,隻會叫他更加尷尬和難堪。
陳玄生覺得很丟人,心情變得很不好,推開了南宮決明,捂著身上受傷的地方,沉默的沿著昏暗的走廊離開。
南宮決明熟悉自己師父的脾氣,知道此刻不適宜去打攪他。
陳玄生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人,隻要用白符配合治愈術,一定能讓燒傷痊愈,幸好燒傷是外傷,治療起來很容易。
不過南宮決明還是很生氣,心底恨著地獄閻魔,竟然讓他師父受傷,南宮決明暗中發誓,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家夥整得萬劫不複為止。
陳玄生對南宮決明來說,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絕不容許任何人、任何妖魔傷害到陳玄生。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決明端著一碗白粥和一些小菜走向客房,他看見房門是敞開的,一陣愕然。
因為有千歲照看,他非常的放心,因此一整晚都沒有過來檢查,沒想到早上一過來,卻出現了這樣異常的情況。
南宮決明進房一看,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他趕緊把白粥放回廚房,迅速走去陳玄生的房門前敲門。
裏麵緩緩傳來慵懶的聲音,“進來。”
南宮決明拉開推拉門走了進去,見陳玄生穿著睡袍,坐在床沿邊,漆黑的長發垂落在肩膀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