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李盼旋眼睛空洞無神,仿佛一個沒有感情,沒有靈魂的木頭,她緩緩站起身來,不帶任何情緒的看向他,“你胡說,我不信你,你在瞎編。你根本不喜歡我,你收留我,隻是為了完成你的調查而已,你心裏是很討厭我的,覺得我很惡心,壓根就不想碰我才對。如果不是我身上還有你感興趣的案件,你才不會收留我這樣一件垃圾。”
謝飛宇慌忙解釋,“你理解錯了,起初,我確實想著從你嘴裏套出話來,想著完成我的書,但後來和你相處久了,我發覺你隻不過是個身體和心靈飽受了雙重折磨的弱女子,我不忍心再傷害你,因此才把調查報告一拖再拖,遲遲沒有動筆再寫,不然,我早就該把稿子寫完,送去出版社了,但是我沒有,這些日子來,我何曾盤問過你?”
“你雖然沒有盤問我,隻是你的計謀之一而已,你想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再慢慢的哄我說出我是如何被人施暴的過程,畢竟,從我嘴裏親自講出來,和你在警方那裏得到的口供複印件,感覺是完全不同的,由我本人講的,更加活靈活現些,你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你在演戲……我受夠了……你不要再擺出一副大騙子的表情來耍我!”
李盼旋忽然失控,抓起桌麵上那把切過蛋糕的水果刀,衝了過去。
謝飛宇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逃向一側。
李盼旋拿著刀子緊追其後,表情恐怖至極,簡直不像一個人類該有的表情,雙眼眼球仿佛要從眼眶裏突出來。
謝飛宇跑向臥室,試圖把門關上。
李盼旋動作極快,將手伸入還未來得及關閉的門縫中用力一砍。
這一砍恰好砍中了謝飛宇的手臂,他吃痛的鬆開門把手,往後倒退。
關門的計劃泡湯了。
李盼旋一腳踹開房門,把刀子豎在眼前,嘴裏瘋狂的呢喃自語,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也似乎是說給謝飛宇聽的,“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隻是利用我,為了寫書,為了你的利益,你才收留我,接近我,你對我沒有絲毫好感,卻每天對我強裝出一副笑嗬嗬的表情,惡心死了,你這種虛偽的小人,惡心!竟然跟蹤我!你比那些對我施暴的死人還不如,你這個奸詐的畜生!”
謝飛宇拿起床上的枕頭丟向了她,被李盼旋用刀子一甩,鋒利的刀刃劃破了枕頭,棉花亂飛。
謝飛宇跑向浴室,地麵有水,他腳下一滑,撲倒在瓷磚地上。
李盼旋趁機快步跑過去,一把踩在他後背上,高舉手中的水果刀,狠狠的紮進他的後頸。
謝飛宇雙目渾圓怒瞪,喉嚨裏嘶啞的叫著,卻已經叫不出像樣的聲音,他的聲帶被刀子徹底的貫穿了,無法再發出響亮的聲音。
李盼旋拔出刀子,又將他翻過身來,看見他的喉嚨處破了一個大窟窿,無數的鮮血翻湧出來。
他的表情非常愕然,仿佛不願相信李盼旋真的會動手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