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盯著眼前的老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回家途中突然被他拉住,還說了些沒頭沒腦的話。說我不屬於在這裏,我怎麼看都覺得像是碰瓷的。
想到這裏,我趕快說道:“老爺爺,我也沒什麼錢,你看……”
老頭鬆開了手,神秘地笑了笑,轉身要走,臨走時又重複道:“不該在這,不該在這……”
我愣愣地看著老頭離去的方向,好半天,“果然是碰瓷的。”不然為什麼我一說沒錢就走了。
算了,我也沒損失什麼,權當是個小插曲。
……
回家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我草草地梳洗過後便上床了。可是卻不知怎麼回事,腦中老是浮現出那老頭對我說的話,想了會兒,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自嘲道:“還是想想這個月的房租吧!”
說來自己也是倒黴,自從畢業後,不管找什麼工作,不出一個月,總會以各種理由被炒魷魚。而自己又是個孤兒,隻能靠自己。所以現在隻能去打些零工,一天要做八份工作。
就這樣想著想著,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去的。
“還不醒來”我依稀聽見一個聲音在耳畔對我說。
“還不醒來……”
“誰,誰啊?”我揮了揮手,眼前隻是一片迷霧,什麼都看不見,詭異得要命。
我往前挪了挪步子,卻不想一腳踩空。
“啊~”我猛然睜開眼。
幸好,幸好是做夢。我深吸了口氣安慰自己,看著那木質的房梁,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猛的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屋內陳設簡單清雅,卻不難看出這間屋子主人的品味。
怎麼回事啊?我心中詫異。
“難道我還在做夢嗎?”我不禁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啊,痛死了。”
“不是夢,不是夢那是什麼?”我穿越了?可是這不符合邏輯啊!
我隻覺得頭腦發懵,腦子昏昏脹脹的。想不到,也不相信會有這種離奇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又拍了拍自己的臉。
這時,卻突然走進了一個少女,年紀大約十五六歲,模樣清秀,手中端著一個銅盆。看到我時臉上的表情竟十分詫異又驚喜,一句話沒說,端著盆子就又跑了出去。
我望著門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不行,我得趕緊跑。卻發現身體綿軟無力,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還沒等我下床,就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邁了進來。衣著典雅大氣,雖是有些年紀了,卻給人一種端莊之美。
老天……這回想跑也跑不成了,我心中想著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夢兒,你算可醒了。”婦人一見我立馬上前來。
還未等我弄明白,又說:“夢兒,你知道你發燒的這幾天,一直昏迷不醒,把我和你爹可嚇壞了”眼淚跟決堤的水似的說來就來,“大夫還說,再不退燒,可能……可能都保不住性命了”說著掩麵擦了會眼淚,“不過幸好現在你沒事,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
聽她說了這麼多,我才明白。發燒?昏迷不醒?這婦人說我是她的女兒。
總之,不管是做夢還是真的穿越,現在的狀況我都雲裏霧裏。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娘的臉,問道:“您的意思是……您是我娘?”
‘娘’一聽,頓時失色。試探性地問:“夢兒,你不記得為娘了?”
我搖了搖頭,看著她大失所望的表情,我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如果這些都不是夢的話,我不僅占用了她女兒的身份,還要欺騙她。但轉念一想,有時候謊言可能比真相更有價值,這樣對我對她都是好的,雖然我有私心,因為我還想平安地活著。
“怎麼會這樣?”婦人臉上難掩擔憂,“紅花,快去把齊大夫請來。”語畢,緊緊握著我的手,仿佛怕我再度昏過去。我心中也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孤兒的身份,是不是把她當成娘其實也不錯呢?
“是,夫人。”答話的正是我醒來時看見的那個少女。
紅花?這麼清秀的女孩居然叫紅花?頓覺好笑,不禁笑出了聲。
“夢兒,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娘問道。
“啊?”我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不多會,紅花就帶著齊大夫回來了。這個齊大夫穿著一身藍色布衣,看來約莫六、七十歲,花白的胡子像野草一樣,精神抖擻,肩上背著一個藥箱。
娘見齊大夫來了,便立馬讓他給我診斷。隻見齊大夫把著我的脈,也不知搖了多少回頭,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