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臉上,就是她身上也有好些,一想到這個,雲綺就恨得咬牙切齒。
為什麼得天花的人不是雲汐這個賤人而是她?
再思及即將到來的選秀,雲綺不由得攥緊拳頭,整個人微微顫抖,從小到大,她就立誌要進宮,即便對表哥有著幾分情意,但這並不能阻止她進宮的決心。
明明一切都近在眼前,可是現在她該怎麼辦?她是絕不會放棄這近在眼前的機會的,更不會讓雲汐她們有出頭的機會,她絕不容許自己的地步受到任何的威脅。
“都說話啊!難不成這一下子就都變成啞巴了!”雲綺猛地轉過身,目光死死地盯著離她最近的曲嬤嬤,咬牙問道:“曲嬤嬤,你說本格格臉上這麻點到底該怎麼消除?”
曲嬤嬤縮了縮脖子,抬頭瞄了一眼雲綺臉上的神色,陪笑地說道:“大格格,這興許隻是一個意外。大夫也說了,雪肌膏是上好的去疤聖品,隻要堅持抹,過段時間說不定這麻點就消……”
“我要得是確定無疑的結果!”雲綺厲聲打斷曲嬤嬤的話,“曲嬤嬤,本格格這次還就告訴你了,若本格格這臉上和身上的麻點不能消除,你們這些人一個都討不了好。別忘了當初到莊子上來時,瑪嬤說過什麼!我好你們就好,我若不好,你們都跟著一起陪葬!陪葬!都聽懂了嗎!”
雲綺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顯得有些歇斯底裏,這模樣嚇得曲嬤嬤一聲都不敢再吭,巧煙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雲綺臉上的煩躁之色越來越濃,明年就要選秀了,她臉上的麻點若是不能消,雖說可以報病換到下一界再選,可這不僅要承擔風險,還有可能錯過得寵的機會。
別看雲綺在家霸道刁蠻,可她心裏也自有一番計較。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府裏立足的原因。若她不能給家族帶來任何的榮光,那麼不用說以後,就是現在的這一切她都守不住。再者後宮不比其他地方,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後宮的女人隻會越來越多,而位置也會越來越少。可以說越遲進宮,機會就越少,她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機會從自己麵前溜走。
“說話!”得不到回應的雲綺忍不住一聲怒吼,嚇得屋裏屋外侍候的奴才們都把頭紮得跟鵪鶉一樣。
曲嬤嬤看著怒紅了眼的雲綺,腦子裏一片空白,眼瞧著事情越弄越糟,她不由得看向雲綺,柔聲勸道:“大格格,你的意思老奴都明白,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不如再用幾天觀察一下?還有這消除疤痕的辦法,老奴也會想辦法多打聽的……”曲嬤嬤說到這裏,不由得頓了頓,垂下眼斂,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可臉上卻顯得有些為難,似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道:“其實有些去疤的方子就是太過偏門,有效歸有效,就怕大格格不能接受?”
“什麼法子?”雲綺一聽有辦法,臉色頓時變得好看不少,隻是語氣還很生硬,“行了,你先把法子說來聽聽,至於接不接受那都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