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暮族，極西的那個大族。”守將徐徐說。
“暮族怎麼可能千裏迢迢來攻打我梁國？”一個文官顯得很驚訝。
“可以和燕戰上百年而不落下風，做出什麼我都不奇怪，傳令，讓羽公子領四百精騎，回大梁報信。”守將正色道。
“是！”傳令兵受命離開。
守將看了一下左右的兩個文官，沉聲道：“今日，我會死，你們也會死，願意走的，隨羽公子走吧。”
“我輩雖是文官，修的是一口浩然正氣，學的是一身治國要術，卻並非貪生之輩，關鍵時刻我等也可助上一臂之力。”一個文官說時另一個文官也點頭稱是。
守將心中突然覺得文官也並非那般可惡，並非隻會擺弄權術。
次日，城毀，將士皆亡。
大梁城。
距白雲關毀滅已有四日，這一日羽公子才來到大梁城，朝見梁帝。
羽公子今年十七歲，大梁皇室第九子，今日他白衣白冠，為紅菱關的將士憑吊，以示哀榮。午間，羽公子在梁帝的內侍的帶領下來到梁國的議事殿中。
“臣弟，拜見大君。”羽公子行臣子禮，道。
“紅菱關，遇到了什麼事？”梁帝坐在龍椅上,說。
“北域六十四部族與暮族一起進攻紅菱關，戍邊守將眼見不敵，遂命臣弟，來大梁回稟消息，卻不想，紅菱關已破，守關將士無一幸免。”羽公子泣聲道。
梁帝擺手，旋即有左右上前，扶住羽公子：“不僅是紅菱關，北疆七關，兩日之內盡破，現下，該逼近道大梁城外七百裏了。”
聽到消息，羽公子大驚，泣聲隨止，道：“大君，臣願領軍，為大梁赴死！”
“不用了，你去楚國，梁國抵不住北部兵鋒，你去楚國借兵，複我梁國，我會盡力多斬敵軍，為你日後減些負擔。”梁帝伸手，有侍從將一柄大劍呈到羽公子麵前，“這柄劍是我梁國的君證，你攜此劍去楚國，楚國定會借軍於你。”
羽公子雙手接過那柄大劍，再度泣聲而不止。
餘小昭躺在鋪好棉絮的床上，忽然聽到窗外有人縱身而過，他警覺地起來，輕輕探到窗邊，多年打獵的經驗讓他把呼吸收斂到極致。
“梁國大變，主上有令，護公子楚國之行平安。”
“那位公子來楚？”
“羽公子。”
“什麼時候到？”
“明日午時，紫雲山腳，東平大廟。”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嗯，對了，此次公子出行非同小可，不要走漏了風聲。”
“樓上有一位儒生，要不要封口？”
“不，把他也扯進來，隻有這樣，才是最保險。”
“哼哼……你猜他們聽了多久？你這次來，踏瓦而行，擾了不少人吧。”
“應該都聽到了。”
聲止，餘小昭忽然回頭，卻發現身後站著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