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問問是什麼事來著，杜言便是掛了電話，莫羽以為是要參加什麼應酬，也就沒有多想。
坐下來繼續等著啟承那邊的人來。
莫羽記不清自己等了多久，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才是有了人影。
不過，不是別人正是吳子維。
莫羽確實是有些想不到的，不過，既然這樣，她也沒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吳總。”莫羽咬了咬牙，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稱呼應該是最合適的了吧。
現在的他們之間已經是說不出的距離，說不出的生疏。
吳子維坐下，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莫羽抿了抿唇，笑的有些僵硬，“想不到吳總會親自來，那我們就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莫羽說完，吳子維的目光變得鋒利起來，滿臉都是冰冷的。
“你這是故意的？故意保持距離嗎？”吳子維沙啞著嗓子開口，於心裏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似乎這件事根本與他沒有一點關係。
莫羽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牽強，“吳總說的哪裏話，我怎麼敢跟你保持距離，我巴不得我們公司與你們公司的合作很順利。”
吳子維的臉現在卻是徹底的黑了下去。
這明明就是保持距離，明明就是將他推開，明明就是視而不見，明明就是要將他們的過去撇清。
嗬嗬。
還真是狠心，還真是像極了莫羽。
“要談合作是吧？那我們現在就來談談合作的事情。”吳子維扯著嘴角說道，“如果貴公司有誠意的話，我想應該是能見到杜總的吧？”
吳子維的話裏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子……”莫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吳總，杜總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我處理，你大可以放心。”
“是嗎？既然這樣，合作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我們來談談私人的問題，還是莫小姐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吳子維說著，深邃的眸子裏，滿是說不清的冰冷。
莫羽輕笑。
還真是可笑了！
明明彼此那麼了解對方，可是現在卻弄的這樣僵硬這樣冰冷，甚至有些可怕，有些心寒。
莫羽覺得上帝總是喜歡跟自己開玩笑，總是讓自己很是狼狽，很是不堪，很是可笑。
“現在是工作時間，我跟吳總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莫羽心一橫，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天知道她現在心裏有多麼痛苦，多麼難受。
“你沒有，可是我有啊。”吳子維並不打算就是這麼放棄。
莫羽扯了扯笑容，不再做聲。
“莫羽，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倔強，還是那麼狠心。”吳子維說著，臉上掛著笑，可在莫羽眼裏，他此刻的笑紮眼極了。
以前的他，像是一股清流，總是那麼清澈，像一縷陽光，總是那麼溫暖。
可是現在，變了，全都變了。
莫羽在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那個鄰家大男孩的影子了。
現在的他讓莫羽覺得很是陌生，很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