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即便杜言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可是隻要往莫羽麵前一站，莫羽就會止不住的傷感和心塞。
李歐莉瞥了一眼莫羽，又瞥了一眼杜言，大概猜到發生過什麼了，將莫羽從沈飛和沈奕敏身邊拉開，有些心疼的說道：“莫羽啊，你得忍住。”
莫羽扯了扯嘴角，仰了仰頭，努力讓眼淚流回眼眶。
是啊，即便她在這哭成淚人，可或許在杜言眼裏就是矯情就是做作，就是不堪。
離開的時候，莫羽已經有些飄了，身體有些不受控製，李歐莉扛著她有些吃力的走了好大一段路都沒有攔到車。
莫羽掙脫她，擺了擺手，嘴裏嘟囔著：“沒事兒，我可以走。”
李歐莉真怕她會摔倒，連忙跑到她身邊，把她按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沒事兒，我今天高興，奕敏和沈飛終於在一起了，我可高興了。”莫羽說著，風吹過來，頭發糊了一臉，模樣有些狼狽。
李歐莉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莫羽的後背，卻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隻能由她嘀咕。
就在莫羽的碎碎念還沒有停的時候，一雙深邃的眸子正透過車窗鎖著她。
杜言說不清自己對莫羽是怎樣的感情，隻不過，看到這樣的她，他早已冰冷的心卻又是微微觸動了一下，每一次見到莫羽，心裏總是會有一絲絲的欣喜。
可是，麵對她時，腦海中卻又是六年前莫羽給吳子維發的那條短信。
“錢到手了，帶我離開吧。”
這對杜言來說真的太過諷刺了！
可該死的是，當她裏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竟是有些欣喜。
看到她跟陸子騰在走廊接吻的時候，看到她跟陸子騰講話的時候，心仍舊是不由自主的難受起來。
這明明是他應該痛恨的女人不是麼？
可是心裏卻總是有些不受控製。
杜言下車，朝著李歐莉和莫羽的方向走去。
李歐莉見到杜言的時候，腦袋懵了那麼幾秒，不過，很快就心知肚明了。
感情這事兒，誰說的準呢，除了自己。
“杜總。”李歐莉朝杜言點了點頭。
杜言沒有說話，深不見底的眸子鎖著滿臉都是頭發的莫羽，劍眉微微擰起。
李歐莉在杜言的臉上看到了六年前的心疼的寵溺。
他心裏終究是放不下莫羽的！
莫羽微微抬眸，看到杜言站在自己麵前，眸子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不過，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痹了，說起話來的時候就像是舌頭腫大了一般，含糊不清，“杜……總。杜言。”
說完，看著杜言傻傻的笑。
她以為她一定是看錯了，否則杜言會出現在這裏，否則他怎麼可能這樣看著自己。
“李姐，說出來你可能……可能不信，杜言，杜言現在正在看著我呢。”莫羽努力睜了睜眼睛，朝著李歐莉一個勁的笑，隨後眼淚順著眼角又流了出來。
杜言沒有說話，俯身一把抱起莫羽就往車裏走。
莫羽跟隻小貓一樣，窩在杜言熟悉溫暖的懷裏。
她想，這真的是夢吧，不過，即便是夢她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