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她消失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報警吧。”杜言麵無表情的說道,目光仍舊死死的鎖著前方。
“杜總,看監控,莫小姐是自己……”
“我讓你報你就報!”
顧新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杜言打斷。
杜言瘋了!
在莫羽消失的第二天,杜言跑到了聶然天家。
一見聶然天,杜言像是失控的獅子一般,一把就是抓住聶然天的衣服領子,猩紅著雙眼,厲聲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威脅她的?”
聶然天被杜言嚇得一愣一愣的,硬是沒反應過來杜言在說什麼。
“什麼?杜言你瘋了吧?”聶然天眉頭擰在一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聶然天,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杜言眸子滿是鋒銳,似乎要將人刺穿一般。
“杜言,你還以為誰都稀奇你的女人啊,放手!”聶然天掙開杜言的手,冷哼一聲,拍了拍自己被杜言弄得皺巴巴的衣服,揚長而去。
另一邊。
莫羽在飛機上,臉上的淚痕很是明顯。
吳子維在一邊沒有說話,看著莫羽這個樣子,心裏有些難受。
“莫羽,忘了他吧。”吳子維喉結滾動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他知道,這對莫羽來說確實有些殘忍,可是當莫羽選擇了這條路的時候,她就應該已經做好了任何準備。
離開杜言,就意味著要忘掉他以及承受著他的憎恨。
可能是因為眼淚已經流幹了,莫羽哽咽著可就是流不出眼淚。
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杜言的音容相貌,立體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薄但卻不失性感的嘴唇,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很好看。
隻不過,以後,再也嗅不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再也感受不到他均勻的呼吸和心跳,再也看不到他揉著自己的腦袋時寵溺的眼神,再也聽不到他在自己耳邊的細語,再也……
莫羽感覺自己胸口的位置疼得厲害,可是,她必須自己承受。
一個星期後,杜言仍在滿世界的找莫羽,即便他知道希望渺茫。
就一個星期,杜言整人人看上去蒼老了不少,青色的胡渣很是紮眼。
方爾若找到杜言的時候,杜言一個人在酒吧,喝得爛醉,嘴裏一直念叨著什麼方爾若沒有聽清,可是看著杜言這個樣子,心裏還是觸動了一下。
方爾若的確不喜歡莫羽,可是在杜言大醉還喊著莫羽的名字的時候,心裏竟是萌發出一種隻要杜言開心,她都不在乎的念頭。
當然,這種念頭隻是一瞬間。
往後的幾天,杜言一直呆在家裏,全然不再乎外界的事,電話,公司,生意什麼的似乎跟他全然沒有半點關係。
莫羽突然的消失像是自己身體裏的什麼東西被抽離一般,說不上難受,說不上痛。
麻木已經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和神經。
莫羽的話在腦海回蕩著。
杜言覺得自己早該想到的,莫羽三番五次的暗示,杜言早就應該察覺的。
那天晚上,莫羽跟自己說她消失了讓他不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