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的頭發微微被打濕，看上去有些狼狽。
不過，莫羽不在乎了。
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故寧孤兒院，現在，該結束了。
那天晚上，杜言像往常一樣看著雜誌，莫羽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像是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似的。
杜言斜睨了莫羽一眼，嘴角的笑意讓人不可捉摸。
“莫羽，是不是想……”杜言話說了一半邊便停下，嘴角蓄著笑。
看著溫婉如玉的杜言，莫羽覺得自己偷偷離開應該最合適的了吧，至少，她在他心中不會太過狼狽。
“杜言，你這樣笑著的時候真好看。”莫羽看著杜言柔聲說道，眼底的悲傷不容察覺。
“是嗎？以後我會一直對你笑的。”杜言回道，仍舊看著手裏的雜誌。
他們現在的狀態像極了在一起一輩子的老夫老妻。
她說著，他聽著。
“以後你一直笑就好了，不一定是對我。”莫羽將身體往杜言旁邊挪，靠在了杜言的肩膀上。
杜言微微一怔，轉過頭看著莫羽，似乎想不到莫羽會突然這麼主動。
“杜言，如果某一天我在你的世界裏消失，你不要找我可以嗎？”莫羽將頭全埋進杜言的懷中，盡量不讓杜言看清自己的表情。
“哦？我不找你找誰？”杜言仍舊隻是眯著眸子笑，全然沒有注意到莫羽的異樣。
想來也是，大抵所有的人都會想不到莫羽會放著這麼好的人離開吧。
現在，莫羽就是杜言的全世界了。
無論自己平日裏多麼精明，多麼擅長揣摩別人的心思，可終究是看不穿莫羽的心思。
“莫羽，你可是睡了我的人，可是要對我負責的。”杜言調侃道，下巴在莫羽的頭發上摩挲著。
“杜言……”莫羽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抬頭，紅著眼眶，抿了抿嘴唇，可喉嚨裏像是塞了鉛一般。
她想跟他說她好愛好愛他，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這樣跟他過一輩子。
可是……
可是她自卑，她害怕。
她害怕因為自己的不夠優秀，害怕自己的卑微。
她害怕某一天杜言會將這些話說給另一個莫羽聽。
她接受不了！
莫羽突然的舉動讓杜言頓了頓，微微擰起眉頭，定定的看著她，似乎等著她將話說完。
猛地，像是瘋了一般，莫羽狠狠的吻上杜言的唇。
杜言愣了幾秒，心跳竟然有些加速。
莫羽根本故不上杜言的反應，隻是閉著眼睛一直吻著他。
她怕睜開眼睛眼淚就會不自覺的流出來，她怕在不吻杜言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杜言雖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溫柔的回應著她，大掌支著莫羽的腰肢。
現在，莫羽沒有了糾結，沒了往日的羞澀。
整個屋子裏有的隻是感情的升溫。
杜言腦際一熱，將莫羽就是直接壓在了沙發上，雙手開始在莫羽的身體上遊走，原本輕輕淺淺的吻變成了很是纏，綿的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