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杜言。
一旁的沈飛可是越看越懵逼,不過,隱隱之中總是覺得會有些事情發生,至於是什麼事就隻有他們知道了。
搖了搖頭便跟了回去。
一路上,為了不讓杜言看出自己的異常,莫羽一直不停的講著話,講著很多年前自己上學時候的事,講著近幾年自己行竊的經曆,講著她跟沈奕敏。
後院到九樓差不多十多分鍾,莫羽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事情還有這麼多可以講的,過去的二十二年,她的生活中有過最多的就是缺錢,就是無助。
可現在她竟然跟杜言講了很多關於自己的笑話,或許她覺得自己本身就是個笑話吧,否則怎麼可以有這麼講的,可以有這麼好笑。
輪椅上的杜言靜靜的聽著莫羽說的話,也沒有應聲,隻是一直聽著。
莫羽看不清他的表情。
直到回到病房,杜言開口,“莫羽,我們回家吧。”
莫羽聽得有些摸頭不著腦,扯了扯嘴角說道:“杜言,你這也是笑話嗎,你現在可還不能出院啊,不要腿和胳膊了。”
杜言看著莫羽很是認真的說道,“我說真的,我們回家吧,隻有家裏才不會有人打擾,在家裏的話你就不會再……”
杜言沒有往下說,可是眸子裏透著一股堅定。
莫羽搖了搖頭,“不要,你現在傷勢還不能出院。”
“我會找人來每天檢查的,不要呆在這了好嗎?”杜言柔聲說道,滿是商量的語氣,跟從前強勢霸道的他完全不一樣了。
或許再怎麼強勢個霸道的人都會有一個讓自己心甘情願服軟的人吧。
莫羽拗不過杜言,中午便去拆了臉上的繃帶。
拆繃帶的時候,杜言一直在旁邊。
莫羽跟杜言說,你不要看,我可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
杜言就笑著說,你滿臉繃帶的時候我都沒有嫌棄過,你要是實在擔心的話,等你拆了繃帶我就帶你到民政局。
聽著杜言的話,莫羽的心猛地又是一怔。
民政局?
莫羽定定的看著杜言,想說點什麼,可喉嚨裏就像是卡了魚刺一般,剛要說話就會刺痛。
拆點繃帶後,莫羽臉上大部分的淤青都已經開始泛黃了,隻不過額頭上有一個比較長的口子還裂開著,早上被方爾若打的那一邊臉有些紅腫。
杜言跟她說,你照照鏡子吧,還是和以前一樣。
莫羽急忙擺手,一口否決。
重新處理了額頭的上的傷口的時候,一個年紀比較大的醫生不停的搖頭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占著自己年輕造作啊,也不知道小心一點,這額頭上這麼個口子真的是對不起你的臉了。
莫羽就笑笑說,沒事,會好的。
老醫生聽莫羽這麼一說卻是笑了,然後不斷的提醒莫羽不能吃這個不能吃那個,然後還一直強調吃啥有助於美白之類的。
最後在莫羽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小姑娘啊,你也不要太擔心啊,保養的好的話有可能是不會留疤的,而且,你先生和你那麼恩愛。
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