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將注定的兩條紅線牽在一起,第一眼怦然心動,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因為所以,沒有雖然但是。有的隻是平平淡淡過日子,一個家,一盞燈,還有一個人在等待。偶爾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爭吵,那種溫馨除了你沒人能給。
寧白推開門將西裝外套連同自己摔在沙發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無論回家多晚,每次上樓前都會習慣性透過窗戶看一眼微弱的燈光,那提醒他還有一個人在等待他的歸來,家的感覺暖暖的。
穿著睡衣打著哈欠的葉清淺斜倚著門框,“今天又加班了?”對於寧白晚歸的事很平靜,平靜的讓人習以為常。喝了酒加上超負荷工作的寧白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點點頭,表示她猜對了。這樣的答案仿佛也是葉清淺預料之中的,所以並沒有多問,而是把寧白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靜靜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仔細打量著滿身酒氣的寧白,精致的容顏依稀還是年少的模樣,一如初見,心境卻不複當年。隨著公司越做越大,寧白忙的更是常常夜不歸宿,清淺從當初的擔心變成後來的一種習慣,習慣留一盞燈,習慣等著他。無奈歎了口氣,轉身去廚房做了三菜一湯放在茶幾上,又擰了熱毛巾為寧白擦臉,聽到聲響寧白悠悠轉醒,看到是自家女友傻嗬嗬直笑,一把抱住還在忙活的清淺,汲取著她身上淡淡的木槿花香,撒嬌般道“有你真好”,活脫脫一個討糖吃的孩子。
清淺寵溺地拍了拍寧白的肩膀“小白吃飯了,一會該涼了”,聽到這句話寧白像打了雞血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時還不忘調侃“yes,sir。保證完成任務”。惹得葉清淺瞪他一眼才乖乖端起飯碗狼吞虎咽起來。
寧白在家吃飯很隨意,把什麼禮儀都拋在腦後,餓起來更是不管不顧。但人帥怎麼樣都好看,看的葉清淺移不開眼,寧白後知後覺發現女友對著自己犯花癡,心裏那叫一個得意啊!渾然不知兩頰帶著幾粒米飯,臉龐酒後未退的紅暈刹那間讓葉清淺覺得萌翻了,笑得直打滾,也笑得寧白莫名其妙。無辜的眼神讓葉清淺笑得更歡了,直到捂著肚子喘不過氣來,寧白才走過去抱起她,葉清淺單手圈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幫他擦掉飯粒,眉梢依舊含笑。
寧白將葉清淺放在自己腿上,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狀似埋怨“你個小壞蛋,就知道笑我”。聞言葉清淺隻是往寧白懷裏鑽了鑽,把玩著寧白的手指,自娛自樂,將下巴靠在清淺的頭頂閉上眼,感受著短暫的溫馨時刻。
“小白,有一天你會不會不要我?”忽如其來的問題弄得寧白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後寧白才捋著女孩柔順的頭發安撫道“笨蛋,胡說什麼,我怎麼會不要你。寧白是為葉清淺而生的,沒有葉清淺寧白的存在也沒有意義。別多想,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寧白眼底的掩飾和心虛縱使微乎其微也沒有逃過葉清淺的眼睛。
此刻的寧白隻認為是女友的一時心血來潮,也沒有過多的在意。清淺撅著嘴手死拽著寧白的襯衫鬧騰著“寧白,無論發生什麼你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好不好?”聽著女友霸道的占有宣言,寧白隻得陪笑說好,隻愛你一個。拉勾,大拇指相按的那一刻,她心中沒有所謂的幸福感,如針紮一般疼。寧白這種話你跟多少人說過?你自以為在我麵前演的天衣無縫,可緊張時身子一顫是你改不掉的毛病,兩年來同床共枕,你瞞的了所有人瞞不過我。何時我們要靠謊言維持感情了?
寧白見清淺許久未說話,呆呆的望著自己發愣。他其實挺對不起葉清淺的,葉清淺遺傳了她母親江南女子的風韻加上優良的基因。及腰長發,妖冶的桃花眼,眸中總是閃耀著淡如星辰的光芒,精致小巧的鼻梁,紅唇不點而紅,生的很美。這點大學時期他就知道。家世好,長得漂亮,學習也是一把罩的女孩子甘願為了他收斂光芒,為他洗衣做飯,從未有過怨言,這樣的女孩他怎麼能不心疼?收緊雙臂把她圈在懷裏。咫尺天涯,挨的再近,心已背地而馳。
第二天清晨葉清淺在寧白上班後回到家,父母關切的話語又想到這些年的任性,心裏說不出的愧疚,這一次,她不能不走,也不得不最後任性一次。
“爸媽,我打算出國,估計有好幾年不能回來看望你們了,對不起”低下頭,不敢直視父母。
“淺淺,你是爸爸媽媽的寶貝,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應該無條件支持的。隻要你好,媽媽不會怪你的。隻是你走了,寧白…”葉母欲言又止,生怕揭了女兒的傷疤,同樣也是以此為借口留下女兒。
葉清淺的情緒瞬間變得低落“媽媽,一想到他做過的那些事我都覺得害怕,在他身邊的每一秒我都想逃離,他害得我幾乎…”哽咽,沒有昨日和寧白相處時的溫柔,悲涼,恨意。“我選擇離開對他對我都是最好的選擇”。
“離開也好,換個環境重新開始。孩子也大了,感情的事他們自己做主吧,你就別跟著操心了”一言不發的葉父葉振雲突然開口,後麵的話顯然是對妻子方明月說的。“咱們葉家不缺錢,出國好好玩,回來的時候給老爸帶回來兩個大胖孫子最好了”誰知此話一出立馬讓傳統的葉母炸毛“哪有你這麼教孩子的”擺擺手,將自識無趣的葉父趕到沙發角落“閨女長這麼大基本沒離開過我,現在要去這麼遠,讓我怎麼放心?到那沒人照顧她萬一生病怎麼辦?”拉著女兒的手叮囑著該注意什麼,不能吃什麼,說著說著眼淚就往下掉。幫母親擦著眼淚,清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