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家這個時候不合作,那就會讓出擊的效果大打折扣,很可能讓先衝上去的韓家和顧家死得更快。這絕對不行!
顧父皺著眉頭,開了口:“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你的兒媳可能隻是和那個安萍兒到沒人注意的地方去理論了,至於房子、快遞員和計程車,很可能都是那個安萍兒弄出的事情,和我們現在麵對的危機,沒有什麼聯係。”
顧父說著,看到莫父莫母和莫子謙都是一臉不認同,就忍不住加重了語氣:“如果不是你兒子,怎麼會弄出現在這麼多事情。現在三家都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必須集中力量,一起反擊,你這個時候不多出力,反而要拖後腿,讓我們顧家和韓家怎麼辦?”
顧父早年當過軍人,脾氣耿直,加上麵臨幾代傳承的家族企業被毀於手中的巨大壓力,說話也就更加不客氣了。
莫父莫母聽到這番話,心頭當即就有了氣。
他們家的兒子,他們做父母的清楚。雖然他們這個小兒子,不是那麼靠譜,可是在關鍵事情上,從來不會失去分寸。
韓景簫是韓景琛的妹妹,跟顧城的婚姻又有商業聯姻的性質,關係重大。他就算被人抽傻了,也絕對不可能犯渾和她搞在一起。
反倒是韓景簫,這個顧家兒媳,已經是成了家的人了,還不知輕重出去泡夜店,隔三差五約他們家的兒子出去,不知檢點,差點破壞了他們兒子好不容易組建的婚姻。
可是這些火氣,不能現在發作出來。
韓景簫一個人托兩家,他們要是指責韓景簫,那就是既得罪了顧家,也得罪了韓家。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衝著兒子和韓景琛的關係,他們也不能那麼指責韓景琛的妹妹。
韓母聽到顧父明顯偏向自己女兒的話,再看到莫父莫母臉上一陣陣陰晴不定的表情,就覺得過意不去,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主動說自己的女兒,讓女兒難堪,就隻有低著頭,裝聾作啞。
韓父有心平息顧家和莫家的火氣,但也覺得現在不是開口的好時機,攥了攥手,也隻有豁出去厚著臉皮,忍了勸和的衝動。
莫子謙聽到顧父指責自己,讓父母難堪,心裏就有了火氣,再看顧父和韓父韓母,都是拒絕放棄反擊,就更著急起來。
這個時候,隻能靠兄弟了。他相信,韓景琛聽了自己剛剛掌握的情況,一定會停止反擊!
“景琛,你——”
“子謙,你冷靜一下。現在局勢有國際金融炒家的介入,已經不是一個釺盛妄想整合資源,撬動三家那麼簡單的事。如果秦歌真的是被溫瑾華,甚至是背後勢力挾持,那麼在用她談條件之前,她都是最具有利用價值的,絕對不會輕易傷害她。”
韓景琛按住了莫子謙的肩膀,冷靜地與莫子謙分析,他相信自己的這個好兄弟,在麵對關鍵事情上的判斷力。
“我們現在最該做的事,是在對方發動猛攻的初期,在對方拿秦歌和我們談條件之前,就將他們的勢頭扼殺下去。這不僅僅是在保全三家,也是在增加和對方談判時的主動權,這才是應對秦歌可能麵臨的險境,最好的處理辦法。”
莫子謙咬牙聽完韓景琛的話,心裏對他越來越失望。在他終於說完時,猛地甩開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這就是你聽到我老婆被人挾持,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時說的話?我隻問你一句,如果是你老婆被人挾持,你會不會按你剛才說的做!”莫子謙憤怒地瞪著韓景琛,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冷酷,對秦歌的失蹤這麼無動於衷。
“子謙!”
“你先回答我!”
“我會。”韓景琛毫不猶豫地回答。事實上,在分析到秦歌可能是被安萍兒帶走時,他就考慮過莫子謙擔心的這個可能。
如果他隻是莫子謙的好兄弟,他絕對會同意莫子謙的話,按照莫子謙的要求,放棄組織三家反擊。
但是他不僅僅莫子謙的好兄弟,他還是韓氏集團的總裁。他肩負著韓家,和此刻另外兩家的生死存亡,肩負著三家企業十幾萬海內外員工的前途和生計。甚至,再往更深遠的程度說,他肩負著更多可能被這場金融戰爭影響的企業的命運。
這決定了他不能感情用事,他必須全麵考慮一件事,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這個最正確的選擇,就是他剛剛對莫子謙說的。就算被挾持的是祈安,他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莫子謙死死盯著他,隻是冷冷吐出兩個字:“放屁!”
他一把揪住了韓景琛的衣領,將他扯向了自己:“你的分析有個最大的漏洞,那就是對方抓了秦歌,就已經是一個明確的表態,而不是像你說的那樣,要到對方過來談條件時,才是去考慮秦歌安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