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回抱住自家老公堅實又有力的腰,祈安的心也像找到了著落,悶悶地說出了心事:“莫子謙讓我幫忙勸秦歌,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幫他。我害怕秦歌以後會受到傷害,她為了莫子謙,已經退讓了太多,也改變太多了。”
韓景琛將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微微揚起了濃眉:“你覺得秦歌今天做得不對?”
“不是不對,隻是……隻是她為莫子謙退讓太多了,她都變得有點不像她自己了。我不知道莫子謙以後會不會辜負她。如果我幫著莫子謙勸秦歌,讓秦歌更深地陷進去,以後再被莫子謙傷害,那到時候,她可能真的沒辦法從莫子謙的打擊中走出來了。”
退讓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真怕自己幫莫子謙勸了秦歌,就會讓秦歌陷進這樣不斷傷害自我,不斷妥協的循環裏,直到被傷害得再也沒有力氣妥協,被傷到體無完膚。
“老公,你告訴我,你真的覺得那些照片是假的嗎?”祈安將小手放在韓景琛的胸膛上,輕輕捏緊他的衣襟,用自己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麵對祈安這樣的眼神,韓景琛自然無法說謊,可是,他也不能告訴祈安真相。
莫子謙畢竟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如果將實情告訴祈安,以祈安現在對莫子謙的印象和對秦歌的擔心,那很可能不會幫忙勸和,反而會勸秦歌結束和莫子謙的婚姻。
莫子謙也老大不小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安定下來,現在好不容易走進了婚姻裏,又真的對秦歌上了心,不管怎樣,他都得幫莫子謙一把,勸和不勸散才行。
“安安,那些照片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追究那些照片是真是假並沒有意義。”韓景琛輕輕撫了撫祈安的小臉,溫柔地勸說。
“不僅僅是你,包括你,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無法預知未來子謙和秦歌會怎樣,會幸福還是不幸。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想要在一起好好生活,那我們作為朋友,就應該幫他們和好,你說對不對?”
韓景琛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有著與生俱來的權威感,當他施展這種魅力的時候,聽起來就更有說服力。
隻是,秦歌是祈安最好也最在意的朋友,為了秦歌,她必須慎之又慎。
反複將韓景琛的話想了好幾遍,祈安在他的話裏推敲出了令她不安的苗頭。
依照自家老公說一不二的個性,如果照片真是合成的,絕對會毫不保留地告訴她。那樣模棱兩可的說法,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照片不是假的,莫子謙確實在和秦歌結婚之後,做了對不起秦歌的事。
一想到事實是這樣的,祈安就無法釋懷,更不想說服自己去幫莫子謙勸秦歌了。
“老公,如果莫子謙真的做了對不起秦歌的事,那他應該和秦歌說實話,婚姻需要互相信任和互相忠誠,他這樣瞞著秦歌,是對秦歌的一種不負責任。他已經沒有做到忠誠這一點了,不能再連誠實也做不到吧。”
祈安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秦歌知道了真相,會有多難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有抱緊了韓景琛,以從他堅實的懷抱裏得到一點勇氣和安全感。
“在他和秦歌說實話之前,我不會幫他勸秦歌的,我不能幫著他欺騙秦歌。”祈安有點難過地輕聲說,她相信,自家老公會認同她的想法的,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回應。
祈安揚起小臉,想看看自家老公在想什麼,一抬頭卻看到他正神情複雜地看著自己。
“老公,怎麼了?”
韓景琛不能欺騙自己的小妻子,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經被她察覺了,那他也隻有開誠布公地說服她。
他輕輕捧著祈安的小臉,溫柔地望著她的眼睛:“安安,這件事子謙做得沒有錯。如果和秦歌說出來,隻會擴大他們之間的矛盾。”
“可是他瞞著不說,不就是騙了秦歌嗎?”
“秦歌現在正懷孕,子謙不把實話告訴她,也是為她的身體考慮。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去追究也沒有什麼用處,現在最重要的是,子謙想和她過好以後的日子,你也希望你的朋友幸福對不對?”
祈安的確是希望秦歌能夠幸福,可是如果能帶給秦歌幸福的對象是莫子謙,那她就無法放心。
莫子謙和韓景簫的事,是在他和秦歌結婚之後發生的,誰能保證這一次為他瞞過去了,他就百分之百能夠改過自新,不會再悄悄製造出第二次、第三次類似的、甚至更嚴重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