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孟祈安已經被秦歌拉到了一邊,心疼的摸了摸她已經通紅的手臂,見莫晚又轉過身看著她們,秦歌趕忙又跟母雞護雞仔似的保護著身後的人兒。
但是莫晚卻沒有再衝過來了,而是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穿過她看著她身後的孟祈安,冷冷一笑,“孟祈安你可以的。”
說完,踩著高跟鞋就離開了服裝店,雖然兩個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肯定與那通電話有關,不過現在沒事了就好。
兩人都鬆了口氣,其實還是沒有搞清楚剛剛是個什麼情況,但今天要忙的事還是要先忙完,於是兩人就開始像平時逛街一樣選購起衣服。
等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兩人的手裏已是大包小包一大堆。
“你怎麼突然想到買這麼多衣服啊。”她們挑了家家常菜館走進去,孟祈安放下手裏的袋子,甩了甩胳膊,不明白的問道,而剛剛的紅印子依舊還保留在的胳膊上。
“我翻了翻衣櫃,發現都是些去年的衣服,就想著結婚了要對自己好點,女人不對自己好誰對自己好,你以為所有男人都跟你的總裁大人一樣會疼人嗎?”秦歌說到最後白了她一眼,說實話她也羨慕她家安安,不過這樣單純的她值得擁有一個這樣護著她的男人,而她自己,就算了吧。
想到那個讓自己心碎的男人,她甩甩頭,選擇把他拋到腦後,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菜單就開始自顧自的點菜了。
外麵的天色開始轉陰,陽光漸漸被掩蓋在密布的陰雲後麵,在密林之中就更難感受到那微弱的溫暖。
x市的郊區外就有這麼一大片密林,而密林之後則有一棟有些荒廢的別墅,樹木遮蔽,植物纏繞,陽光一年到頭很少照射在這片荒蕪之地。遠遠看過去,更像是一個陰氣滿滿的鬼宅。
但是在這座別墅的一個房間內,正關著一個長相俊朗的中年人,即使已經有了一定年歲,但是那端正的五官依舊可以看出他年輕時候的風姿。
“你們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中年男子並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整個人特別平靜,好像關押的人並不是自己。
“你女兒什麼時候懂事了,你就可以回去了。”這個屋子的黑暗深處站著一個男人,窗戶上透進來的一點微光隻能照在他的皮鞋上,根本無法看清他的模樣,但是他那充滿磁性的嗓音卻是好聽的讓人沉醉。
不過他這話倒是終於讓那個一直平靜如水的中年男子麵上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即使是十分細微的皺眉,依舊被遠處的韓景琛捕捉到。果然,虎毒不食子,沒有人是會不在意自己子女的事的,
“晚兒那丫頭是做了什麼讓閣下不開心的事嗎?”安靜了片刻,那個中年男子開口問道,同時把目光投向那個黑暗的方向,想要知道對方是誰,卻終究抵不過那一片漆黑,索性就放棄了。
韓景琛移動步子向前靠近,但也僅僅是讓光照到他的褲腿,始終不露出自己的臉,有時候帶點神秘感,遊戲才會更好玩,這不是莫晚要玩嗎?
“隻是令千金喜歡玩遊戲,所以我就陪她玩玩,隻是現在遊戲什麼時候停就不是她說了算了。”說完,他轉了個身向房間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還適時的輕笑了一聲,帶著輕蔑和不屑,要不是莫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他怎麼會去浪費時間精力去跟一個蠢女人玩。
而被一個人關在屋內的中年男子則無奈的歎了口氣,仔細一看,可以發現他的五官與莫晚有著五分相似,而他就是莫晚一直喊著的爸爸。
一個多星期前,他是在一次應酬結束後被人打暈帶來的,接著他就被關在這間房裏,他一開始以為是商業上的敵手,可是這麼久以來,他沒餓著,也沒挨打,就是這麼被關著,沒有人來找他,他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個什麼情況。甚至連剛剛那個人他都是好幾天才看到一次。
本來他還搞不清狀況,不過依照剛剛的談話,隻是他家晚兒鬧了事,罰到他這個做爹的身上了。
他是不在乎受什麼苦,隻是現在家人一定很著急吧。
這樣一想,他抬頭望向那個小小的窗戶,隻能看到密密的樹葉和樹枝,連光都是那麼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