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卿剛走不久,秦歌就氣勢洶洶的衝進來。
環顧四周,發現隻要孟祁安一個人:“唐卿卿呢?”
孟祁安攤了攤手:“走了。”
秦歌大力朝床頭櫃一拍:“丫的,也跑的太快了,我還準備好好的教她怎麼做人呢。”
前幾次唐卿卿針對孟祁安秦歌也有所耳聞,奈何她壓根見不到秦歌的人,要報仇也無從報起,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被唐卿卿給溜了。秦歌能高興才怪。
“秦歌,你趕快過來把你的狗抱過去。”莫子謙走在秦歌後麵,一臉嫌棄的抱著一條中華田園犬。
那頭中華田園犬一直在吐舌頭,口水順著它黝黑的嘴角滴在莫子謙手上,莫子謙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天呐,它的口水滴到我手上了,好惡心。”
莫子謙和秦歌下樓吃飯遇到一個狗販子,那個狗販子說這條狗叫二郎神,因為這狗全身黝黑,額頭上卻豎立著一個猶如眼睛般的一撮白毛。看著是挺像二郎神的。
秦歌看著好奇,便想買下來,誰知那狗販子開口就是五千,分文不少,秦歌痛快的交錢。
莫子謙深深的覺得,自己的敗家跟秦歌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莫子謙把‘二郎神’放在地上,仍由它胡亂跑。
護士把藥品放在孟祁安的床頭櫃上,告訴她,這種藥一次吃三粒,一天吃三次。
那瓶藥,正是唐卿卿調換的那一瓶。
孟祁安打開藥瓶,從裏麵取出一個白色藥丸,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沒有香味。
她正準備扔到口中,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擊到她的手臂,手一抖,藥全部都掉到地上。
黑影急忙搖著尾巴去舔地上的藥丸。
藥是甜的,韓景琛怕她不吃苦藥,讓醫生開的甜藥。
‘二郎神’吃完後還眼巴巴的看著孟祁安,朝她搖著尾巴。
孟祁安把藥瓶塞到被窩裏捂得緊緊的,防止‘二郎神’偷藥吃,對著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秦歌大吼:“秦歌,管好你的狗,我不介意宰了它燉肉。”
這狗真是成精了,知道把她手上的藥撞掉再吃。
秦歌一邊玩手機一邊不在意的揮手:“安啦安啦,反正你那是營養丸,給它吃幾粒又怎麼了。”
孟祁安腦門上布滿黑線,她這營養丸很貴的好不好,拿給狗吃,是有多奢侈……
孟祁安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重新取出三顆白色的藥丸,喝了一口水,抬起手把營養丸朝嘴裏喂去。
“啊!”一道尖利的叫聲劃破長空。
孟祁安喂藥的弧度生生止住,被秦歌那嗓子一吼,她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孟祁安使勁捶著自己的胸口。
餘光看到秦歌剛買來的‘二郎神’,正在渾身抽搐不止,嘴裏流出殷紅的血液。
在素白的房間中極為醒目。
秦歌看著抽搐不止的‘二郎神’,不敢私自移動它的位置,隻能在旁邊幹著急。
十秒後,‘二郎神’瞳孔放大,身體僵硬,躺在血泊中。
孟祁安心中突突,手指緊緊握住白被單,聲音是惶恐的顫抖:“你們,剛剛給它吃過什麼沒有?”
剛剛‘二郎神’吃了她的藥,才一分鍾,就渾身抽搐,直至死亡。
如此算來,藥丸的嫌疑最大。
她攤開右手,那三粒藥丸還在她手心緊緊躺著。
秦歌和莫子謙同時搖了搖頭:“我們準備待會去買狗糧,買了它之後什麼也沒喂。”
孟祁安看著手心裏的藥丸,頓時有一股陰滲滲的冷風直衝天靈蓋,頓時讓她頭皮發麻。
她很難想象,這藥如果是自己吃下會,會是怎樣。
想到什麼一樣,秦歌一下子在“二郎神”莫名死去的悲傷中驚醒,表情嚴肅,一下子跑到孟祈安旁邊,用力拍掉她手中的藥丸,“安安,不要喝!這藥有毒!”
“你說什麼?”與此同時,韓景琛闊步流星走了進來,秦歌話音一落,就讓他整個人的心提起來了。脖子上的經脈抖抖地立起來,快步走到孟祈安旁邊,摟著她,“安安,這藥你吃沒。”
他已經無法正常思考,看著癱倒在地上口吐獻血的“二郎神”。該死,他不在一刻就給他惹事!
孟祈安平靜地搖了搖頭,本來是嚇到臉色發白,頭皮發麻的她,一看到這個男人緊蹙的眉毛緊張的樣子心裏不禁恢複了平靜。聯想到剛剛唐卿卿走的如此匆忙,臉不免地暗沉下來,陷入沉思。
“蘇挽,把跟這個藥有關的所有人給我帶來。”韓景琛卻沒有那麼冷靜,極其憤怒的咬出這句話。
他就要看到是哪個不知好歹的人在他的營養片裏麵動了手腳。
“好的,這就去辦。”在一進來的時候,蘇挽早就在等著他發話了。
如今韓景琛那張高貴的臉,已經氣的沉黑如墨,連在一旁的莫子謙和秦歌也都感受到了整個氛圍在這個男人的作用下變的異常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