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公子是賭界的傳奇人物,相傳這家賭坊就是原主人輸給傾城公子的,隻是這位傾城公子過於神秘,鮮少露麵,見過他的人也廖廖無幾。
顏星辰雙手環胸,一臉看好戲的姿態,他是隱形的,除了李若纖,沒有人可以看到他。
而顏星辰看向李若纖時多了幾分認真,李若纖似乎就是一個迷一樣的女子,幾番相處下來顏星辰對李若纖可以用“人不可貌相”來形容,總是可以看到她的與眾不同,而她的沉穩冷靜也是她最欣賞的地方。
謠言說侯府嫡女是個隻會哭的草包,現在看來,說那句話的人才是草包,她不但沒被克夫命給嚇倒,還活得很精彩,如果不是今晚見識,顏星辰也不會想到京城最大的賭坊老板其實是個女子,還是謠言克夫之命的侯府嫡女。
這千萬身價的李若纖,已經完全獨立到不需要靠任何男人來養活自己,完全的外柔內剛,女強型。
老者痛斥了小廝幾句,無非是處事不夠穩重,隨即將求解的目光看向李若纖。
外人不知道傾城公子是誰,他自然不會告訴別人這個年紀不過二十年華的公子,就是贏了這間賭坊的傾城公子。
李若纖的眼裏閃過一絲的笑意,“看來我是很久沒出山了,也罷,本公子就去會會那個上官公子。”
李若纖的語氣輕飄飄的,好似不是去接受挑戰,隻是出去與老朋友見麵一般。
上官家族也是京城裏赫赫有名的存在,祖上是進士,曾為先帝出謀劃策,退兵千裏。隻是後來上官家族都是買通官吏,混個閑散的文官。
上官家的公子,上官筠濤,禦史大夫的侄子,也是當今皇帝身邊的大紅人,聽說此人馬屁功夫一流,見風使舵,還是出名的好色之徒。
這些早在李若纖回京後,就將京城的官員名冊過目了一遍,在京城做生意,自然是做足了功課的。
李若纖的目光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掃了顏星辰一眼,那眼神似在說:星辰,有好戲上場了!
顏星辰的嘴角微抽,李若纖每次有這樣的神色就是有人要倒黴的時候,也是在暗示他這個“保鏢”在適當的時機給予她一點幫助。
李若纖自信的表情,落在白胡子老者的眼裏就是年少輕狂,提醒道:“當家,此人來者不善,必定是有備而來……”
李若纖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多謝管事關心,隻是這樣的人難纏的緊,若我不出麵,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
新來的小廝這場打量起管事身邊不出二十歲的白衣少年,嘴巴張的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他的耳力向來很好,卻沒想到這麼大一間賭場的東家如此的年輕。
李若纖並不理會打量的目光,隨即對小廝冷聲道:“帶我過去見那位鬧事的上官公子。”
小廝立即將頭點的跟搗蒜似的,並將上官筠濤是如何鬧事的過程簡單敘述了一遍。
顏星辰跟在李若纖的身邊,聽著小廝斷斷續續的敘述,李若纖走得並不慢,顏星辰側頭看著李若纖英姿颯爽的男子裝扮,嘴角微微上揚,眼裏閃過一抹狡黠。
當李若纖等人趕到時,現場已經清場完畢,原本熱鬧的場地如今蕭條一片,桌子椅子東倒西歪,地上碎屑紛紛,中間高座上坐著一位翹著二郎腿晃悠的,無比騷包的紅衣男子。
此男子五官端正,棗紅的色彩將他整個人承托的三分邪魅,七分風流,還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姿態,仿佛這裏的人都是低他一等。
男子坐在桌子上,歪著頭,手裏拋著幾顆骰子,神態極其慵懶,長眉毛輕揚,嘴角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款步而來,白衣勝雪,眉清目秀的李若纖。
上官筠濤身邊圍著六個黑衣勁裝的男子,身形高大,負手而立,動作整齊化一,標準的軍人站姿,一看就是打手級別的。
李若纖感歎:這就是傳聞中的當今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上官筠濤?此男長相一般,品性像痞子,排場倒是挺大的!
上官筠濤挑挑眉,聲音像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你們賭坊裏的主子都死了嗎?為什麼讓本大爺等了這麼久,卻隻是出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哼!本大爺要見的傾城公子……你們都聽不懂人話嗎?……今天若不讓我見到他,那我本大爺好拆了這間賭坊,拿去當廢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