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開口更是柔情似水,“顏公子,你怎麼許久不來看奴家,令人家好生想念。”那語氣裏是滿滿的抱怨,酸酸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紅色的手絹,身子一閃就擠到李若纖和顏星辰的中間,將兩人分開,仿佛李若纖是第三者。
李若纖被擠得踉蹌了一步,揉揉被紅衣女鬼撞到的臀部,轉眸看向麵露尷尬的顏星辰,李若纖嘴角也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李若纖:顏星辰,沒想到你還挺受歡迎的,你是來救我,還是來看你的紅顏知己?
見顏星辰僵硬著身子,表情怪異,不負以往的調侃她,女鬼不悅的嘟嘴,手臂慢慢的攀沿上顏星辰的脖子,似要掛在他的身上一般。
顏星辰推開女鬼,隨即閃到李若纖的麵前,手指成發誓狀,語氣非常的無辜,“纖纖,我跟她什麼關係也沒有,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李若纖的嘴角微抽,這是一句深情的告白嗎?可是,顏星辰跟她說這些做什麼,他與幾個女鬼有過露水情緣,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用得著怕她誤會?他們之間本就沒有熟到坦誠相待吧!
紅衣女鬼見顏星辰如此在意李若纖,心裏有了一絲的妒忌,看向李若纖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複雜,隨手一揮,剛剛還在燃燒到一半的香已經見底。
李若纖隻是看著顏星辰,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紅衣女鬼冷颼颼的聲音,“姑娘,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你確定還有耽擱下去?”
紅衣女鬼的話音剛落,顏星辰看了看紅衣女鬼,又看了看表情淡然的李若纖問:“紅拂,什麼時間所剩不多,你在說什麼?”
李若纖指了指屋頂,“顏星辰,你有銀子吧,可以借我一點嗎?我會還你的。”
最後一句聲音變得有點小,李若纖很難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淪落至此,跟一群鬼混在一起,還有求於鬼,這一定是她十幾年人生經驗裏的一個大大的汙點。
顏星辰抬頭望著屋頂發愣了一會,這才將目光落在李若纖的臉上,帶著一絲的驚愕和幸災樂禍的笑意。
顏星辰:李若纖有求於人的時候,這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她的慣用手段向來是威脅利用。
顏星辰看向站在一邊看好戲的紅拂女鬼,笑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做了什麼交易,或著有什麼賭注,紅拂,她是我的人,你的損失,由我來承擔。”
此言一出,李若纖和紅拂都用複雜的目光看向顏星辰,偏偏顏星辰的臉皮厚的像城牆,絲毫沒有覺悟的自己這說的有什麼問題。
顏星辰:李若纖的命運是跟本公子的綁在一起了,她也是因為我才有此一難,本公子向來有恩不報,纖纖的事,義不容辭就是本公子的事!
紅拂:這個女人是顏星辰的女人?!顏星辰居然喜歡這樣一座冰山型,口味好獨特!
李若纖:為什麼我被冠上“顏星辰的女人”這樣的名頭,這是在毀我的名節,本小姐是人,他是鬼,人鬼殊途,再怎麼饑不擇食,也是要看品種的好嗎?
隻是李若纖的這番話也隻能放在心裏說一遍,在外人麵前她也不想解釋多,尤其是收到名喚紅拂的女鬼那情敵似的目光。
顏星辰很明顯不喜歡對方,否則也不會讓這樣的誤會繼續下去,所以她就抱著不解釋,不多說的態度。
看到顏星辰眼眸裏的堅定,紅拂的眼眸黯然了幾分色彩,隨即勾唇一笑,笑的很明媚,“既然顏公子都這麼說了,紅拂怎麼都會給麵子,剛剛我與姑娘打賭,兩個時辰內,若姑娘沒能在兩個時辰內將屋頂修補好,那就留下來做我紅樓的頭牌,以此抵債。”
直到紅拂將事情說完,顏星辰這才瞅向李若纖,眼裏帶著一絲的笑意,在腦裏浮現李若纖因付不出賠償金而被老鴇趕鴨子上架,上台賣身的滑稽場景,這怕是李若纖生平第一如此狗血,如此狼狽的淒慘模樣。
不過,想歸想,顏星辰是不會見死不救,尤其是看到李若纖如今有求於人的眼眸,那眼神分明是在說:顏星辰,你要幫我,若你敢落井下石,你死定了,別以為虎落平陽好欺負。
顏星辰挑挑眉:本公子並不認為纖纖你是老虎,更像狐狸多一些,狡猾的很,你現在有求於本公子,態度自然要端正,你這樣的威脅,是求人的態度嗎?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