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聽了心道:“這人看著衣著就像是昨日夜闖衙門的黑衣人一夥的,難道那人就是蘇婷所說後來救人的那個人嗎?如今不管怎樣,都要先把這人收押,然後再審。”
想到這吩咐人疏散老百姓,一邊把黑衣人收押待審,這一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衙門。
晚上老夫人找蘇婷聊天,春兒正好給老夫人送藥,春兒見蘇婷在場,趕忙上前一步不喜道:“蘇大夫今晚怎麼也在,不是說讓老夫人多多休息嗎?”
老夫人聽了不悅道:“春兒!怎麼說話呢?這蘇大夫是我請來的,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青兒說過你多下人沒有規矩,我還不信,老是說他對你有成見,可是這當著我的麵就給客人難堪,你這是想要當家做主嗎?”
春兒端著藥,趕忙道:“老夫人!我錯了,我隻是擔心您的身體!”
“好了!蘇大夫把藥給我端來,春兒你下去吧!”
蘇婷聽了,不得不站起來,走到春兒麵前,接過藥碗,發覺春兒還有用力不想給的意味,蘇婷硬是端了過來。
春兒眼神閃躲的走出了房間,蘇婷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下懷疑,看著自己手裏的藥碗,更是起疑,端起藥碗,就聞了聞,皺起眉頭。
老夫人疑惑道:“蘇大夫!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碗藥而已。”
蘇婷說道:“老夫人這不隻是一碗藥而已,我給您開的藥,有安神鎮驚、清心解毒之功效,是治療心悸心慌、失眠之症,這碗藥比我開的藥方多了一味藥,這藥劑量多了會要了人的性命!”
老夫人嚇了一跳,吃驚道:“怎麼可能,這藥是我那遠房親戚的女兒春兒親手煎的,怎麼可能多了……多了一味藥,還是害人的藥呢?”
“老夫人!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在找位大夫驗驗,這位藥就是雄/黃,這種積蓄會造成使用者慢性中毒,其表現為可引起肝、腎、髒器損害,重者身亡。”
老夫人不在淡定了,說道:“怎麼會這樣,這碗藥不就是慢性毒藥,這不是要我這老太婆的命嗎?不行我要讓青兒查一查,不能冤枉了春兒,她在我身邊已經很長時間了,怎麼會這樣做呢?”
蘇婷不在說話,隻是把藥輕輕的放在桌上。把柳青叫來之後,找來了大夫驗證之後,老夫人臉色鐵青,吩咐道:“馬上把春兒叫來,我要親自問問她?”
旁邊的丫環小月一聽內心高興,被那個春兒打壓了好幾年了,終於有人收拾她了。一會的功夫,春兒就被帶來,一看房中的架勢,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進來,開口問道:“老夫人!怎麼房間這麼多人,這不是打擾老夫人休息嗎?”
老夫人看著神情自若的春兒,也是半信半疑,還是開口問道:“春兒!你來縣衙幾年了?”
“老夫人怎麼想起問這個了,春兒來到這已經四年了。”
“四年了,我待你怎麼樣?”
“當然很好,要不然春兒還在鄉下當野丫頭呢?”
“既然我待你好,那你為什麼要害我呢?”
春兒聽了一驚,趕忙跪地道:“老夫人冤枉啊!我怎麼會害你呢?您是不是聽信了某人讒言,我在這裏可是兢兢業業侍候老夫人和柳大人,不能因為某人的話就抹殺了我的功勞。”
柳青聽了氣道:“功勞?你來這當丫鬟,給你月例銀子,你服侍我娘,你哪來的功勞?”
“是是是!大人我講錯話了,但是我真的沒有害老夫人啊?是誰?是誰在背後講我壞話,有種站出來,我和她對質?”
柳青道:“好了!你就別裝了,我要不是怕母親用不慣新人,我早就把你送回鄉下了,你以為你做的好事就沒人知道嗎?我親眼看見你打壓小月,就不知一次兩次,你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嘴臉,早就人盡皆知,要不是母親為你撐腰,你能在這裏呆上四年嗎?”
“大人!我來這裏您不是不知道因為什麼,我也是幫你管理後院,免得後院下人亂了規矩,你看不上我不要緊,可是不能抹殺我照顧了老夫人的事實。”
老夫人聽了問道:“春兒!其實我也不想這件事是你做的,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你說這藥是不是你熬的?”
春兒抬頭理直氣壯道:“老夫人!說實話,這藥是我熬的,也不是我熬的。”
老夫人疑惑道:“你這話怎麼講?什麼叫是你又不是你?”
“回老夫人,這藥我熬了一半,剩下的時間是她幫我熬的。”大家順著她的手指望了過去,定睛一看,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