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墨!”
“是!”仟墨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轉頭衝著宮女們說道:“青黛,你來說!”
“是。”青黛緩緩開口,“昭陽郡主是和鎮國公主一起來的靜玄宮,鎮國公主誤以為連翹姑娘是宮裏某位小主,由此引起了一些誤會……然後,嗯……昭陽郡主和姑娘便發生了口角爭執……”青黛邊回憶邊講述。
皇後聽到此處,生怕青黛接下來說的就是:昭陽因為生氣推倒了連翹。
“昭陽,姑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是郡主,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做人做事要有氣度。連翹剛剛進宮,不懂事,又是個孕婦,怎麼可以跟她計較呢?現在她摔倒了,你還怎麼說的清?”
這話,分明是想把昭陽犯的錯,推責成連翹自己摔倒陷害的。
皇後說著,還不忘給昭陽一個眼神。
德妃離得近,自然也是看見了,掩嘴而笑,“姐姐,你還是讓這丫頭把話說完吧,何必這麼著急呢?”
“妹妹說笑了,本宮也沒見過當時的情景,隻是猜測罷了。”
“姐姐這些年,處理後宮的事務,都是靠猜測嗎?”
“你!”皇後的賢惠模樣有些繃不住,德妃的言辭突然如此尖銳,皇後有些招架不住。可是陛下還在這宮裏,皇後不敢爆發。
“琴兒!”皇帝輕聲嗬斥,可是語氣卻明顯柔和一,“今日是怎麼了?說話如此無狀!”
皇後畢竟是正宮娘娘,是這後宮之主。
“陛下。”德妃突然想變了一副臉,憐惜的眼神,楚楚可憐,“連翹那孩子,妾身雖然隻見了兩次,可她卻是非常的乖巧懂事,昨日還派人來給妾身送禮呢!可今日……她懷著孩子啊,這孩子是陛……”德妃突然住了嘴,差點把“陛下的孫子”說出來,可畢竟連翹的身份,陛下沒有要公布的意思。
皇後卻是聽得真真的。
連翹住進皇宮是陛下的旨意,德妃來看望連翹是陛下特意允許的。
皇後最大的忌諱已經不是蕭景鈺了。
最近她心緒不寧,因為連翹肚子裏的孩子她覺得不是蕭景鈺的,而是陛下的!
剛剛德妃那話,說的是:孩子是陛下的?!
心念至此,皇後的心緒有些亂。
“你繼續說,然後怎麼了?”德妃吩咐青黛。
“昭陽郡主氣急了,便指責連翹姑娘,說……說連翹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還說……”青黛驚懼不已,可是多雙眼睛注視自己,她又不得不說,“說,姑娘能住進這靜玄宮,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七殿下的,而是陛,陛下的……”
“放肆!”皇帝拍案而起,簡直可以用七竅生煙來形容。
皇後大驚失色,上前便給了青黛一個耳光,用力之狠,直接將青黛的小身板扇倒在地,嘴角都是鮮血。
“小賤人,你胡說什麼?!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肝膽如此置喙聖上!”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