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當時是什麼條件,民女哪裏能夠製作出長生的靈藥呢?再說邊城危急萬分,殿下和大家的性命朝不保夕,活命都是奢望了,還提什麼長生?!”
連翹委屈的看著皇帝,“民女被陛下請到山莊製藥,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怨言,這於民女是陛下的恩德,民女腦子裏想的都是趕緊為陛下製作出長生之藥,這才是身為大粵臣民的責任啊!”
這話一出,皇帝臉色明顯好看了些許。
“那你是怎麼和景鈺說的?”
“民女告訴殿下,是自己從邊境慢慢跋涉回來的,因為腳程慢,所以近日才抵達京城附近的。殿下知道,他與民女在一起本就違背了聖意,又擔心陛下您若是可憐民女答應了我倆的事,會被朝臣非議,所以他才將民女留在了靈嶽山……可誰知道,沒過幾天,一幫陌生人上山要抓民女!”連翹驚慌的講述著:“好在,半路被殿下救了下來,那群人卻自稱是太子殿下的人,指名要抓連翹!”
“民女這才驚覺,上次護龍山莊的人極有可能也是太子的人。民女想著護龍山莊是陛下的地方,他們都敢這麼囂張;這一次他們尋到了民女的蹤跡,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勸殿下帶民女進宮麵聖的!”
“民女性命是小,可陛下的長生卻關係到大粵的社稷啊!”連翹失聲哭泣,輕輕的撫摸隆起的肚子,“還有民女可憐的孩子……”
“好了,別哭了!”皇帝不願意看著女人哭哭啼啼,“你起來,現在這邊休息休息。”
“是!”連翹慢慢站了起來,目送陛下離開房間。
出了門,皇帝走到遠處房梁下麵露擔憂的蕭景鈺跟前。
“父皇。”蕭景鈺行禮。
“好了!”
皇帝領著蕭景鈺走到小涼亭裏,支開了下人,問道:“你什麼時候找到的連翹?”
“前幾日,兒臣……”蕭景鈺猶豫不決。
“說!”
“兒臣去靈嶽山祭拜母親時……”蕭景鈺見父皇臉色陰鬱,趕緊跪了下來,說道:“還請父皇恕罪,兒臣不該私自為母親……請父皇饒恕兒臣!”
“行了,朕早就知道了!”
“原來……兒臣謝父皇隆恩!兒臣就知道,父皇絕不是他們所說的那般,刻薄寡恩之人!”蕭景鈺感激涕零。
天知道,此時蕭景鈺的內心隻覺得惡心萬分,要是擱在今天之前,他是斷然不敢相信,自己還能對著這個父皇說出這樣的話來!
“刻薄寡恩?!”蕭奕朝的眼睛差點噴出火來,“誰說的?!”
“父皇息怒,是……”
“說!”
“是今日……那幾個想要抓連翹的人說的……”
“你說什麼?!”蕭奕朝咬著牙問道。
“今日連翹正好去山裏陪母親說話,那幾人上來就想帶走,又看見了母親的墓碑。想來是聽說過母親的死和楚家的事情。我及時趕到阻攔他們時,他們不肯就範,還自稱是皇兄的人!兒臣自然不會相信皇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便告訴他們自己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