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輝個墳墓而已,弄這麼就還沒有消息?”
太子有些煩躁,一片山林裏找個墳墓而已,大半天也就行了,到現在居然還沒消息。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殿下,靈嶽山我也知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所以住在那裏的人也不多。”服侍的親信說道:“但是這麼久沒有回報,恐怕出什麼事了。”
太子眉頭一皺,問道:“能出什麼事?”
“殿下,娘娘不是也說了,那墓裏葬的可是七殿下的生母,保不齊七殿下會派人守護呢?”
這件事,太子也思索過,但是楚昭儀畢竟是罪臣,滿門被誅。有墓碑本就不合規矩,所以他並不認為老七還會大動幹戈派人守護。
不過這一打岔,太子的氣倒是淡了下來。
突然,他想到,連翹,會不會就被蕭景鈺藏在靈嶽山?
這個想法一出,太子心裏似乎有了尋找的方向。
“殿下!”殿外突然有小太監傳令:“陛下召您速速前往禦書房覲見!”
太子一愣,心中思緒百轉,覺得父皇的召見多半就與靈嶽山有關。
大概也就是最近被父皇斥責的太多了,太子再傻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父皇都是了若指掌的。
就在去禦書房的路上,太子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果然如太子所想,剛剛跪下,父皇便陰沉著臉問道:“你,派人去了靈嶽山?”
太子麵不改色,恭敬回答:“是的,父皇。”
蕭奕朝眉頭一挑,沒想到太子一改以往的頂撞態度,居然就這麼承認了。
“去做什麼?難道你母後沒有告訴你,那裏葬著誰?”皇帝冷冷的逼問。
“兒臣知道。”
“你……”
“正因為兒臣知道,才會派人去靈嶽山,毀掉那座墳墓。”太子依舊淡漠。
“你說什麼?!”
“父皇!”太子突然抬頭,盯著父皇,“景鈺的生母楚氏,乃是罪逆之人!”
這一刻,太子陰冷的模樣和自己的父皇如出一轍。
“楚家因為謀逆之罪,被父皇懲處誅滅,她楚氏本就身負罪孽!父皇仁慈,不願七弟生來沒了母親,這才留她一命。可她辜負了父皇您,丟下了景鈺,撞死在宮裏。”
“宮人自戕本就是大逆之罪,更何況,楚氏分明就是不顧父皇的顏麵,這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父皇您呢?”
這些話,讓蕭奕朝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同時也說進了他的心裏。
這天下都是他的,所以所有不順心的人和事,都是別人對不起他蕭奕朝。
他當年是喜歡楚昭儀,現在也會思念她,但是他心底裏也是生氣楚菲兒離他而去。
多年了,或許還有那麼點留戀,他便放任蕭景鈺挑選的這個地方,給楚菲兒建墓立碑,同時也命令所有的影衛,不論是監視誰,都不允許靠近靈嶽山。
或許,潛意識裏,皇帝以這樣的方式能讓自己的良心安順一些吧。
蕭景桓見父皇沉默,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趕緊說道:“七弟私自為罪婦建墓,本就不對,可是念在七弟是念母心切,兒臣便沒有上報給父皇,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傳將出去,那父皇的顏麵何在?七弟自然是不願自己娘親的墓被毀去,那麼這惡人,就讓兒臣來做吧!如此,即不會有人非議父皇和七弟,更不會有人質疑皇家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