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鈺也不惱,邢老將軍尷尬的笑了笑,知道兒子的性格,但他並不製止邢落霜。
邢家也是名門,這些年,侍奉陛下和大粵。邢老爺子在京城這麼多年,很多事情他也是看的透徹,所以邢家從來不曾支持任何皇子,直到前些日子,平西王吳峰林寄來的一封密信。
“唉!我啊,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之前雖說聽了一些關於邊城的傳聞,但在軍營裏呆了一輩子,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讓人氣憤的事情!”邢老將軍有些氣惱,“要不是巽嵐和峰林的親筆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太子會做出這樣顛倒黑白的事情!”
這話說的很明白了,如果是蕭景鈺自己去找邢老,聲稱邊城的事實如何如何,邢老根本不會相信他。
但是吳峰林和巽嵐,邢老是相信的,畢竟他倆是邢老當年一手帶出來的。
邢落霜語氣緩和了些,說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他們幾個人的言辭漏洞太多。既然都是假話,假話是經不起推敲的。”
“邢大人,其實他們五個人,都是我的人。”
蕭景鈺的聲音不大,卻讓邢家父子都愣住了,隨即滿臉的震驚。
“都是你的人?那個白令也是?”邢老將軍詢問的目光丟給巽嵐。
“邢老,您別看我,細節我都來不及了解。”巽嵐畢竟才進京幾天。
“殿下,這個……”邢落霜想問詳細情況,可是又不好開口。
“大人,你和老將軍都是長輩,況且平西王是我的舅舅……今天這裏都是自己人,叫我景鈺就好了。”蕭景鈺尊敬老將軍和邢大人。
終於,那些身份隔閡也因為蕭景鈺這番話煙消雲散。
“太子對於邊城的事情一直虎視眈眈。若非是他太想要我死,怎麼會上這樣的當?”蕭景鈺簡明扼要。
邢落霜眼睛一亮,問道:“所以你離開邊城的時候,沒有泄露或者上報任何真實的情況,甚至還把自己被俘虜的謠言散播出去,等著太子自己上鉤?”
蕭景鈺笑了笑,說道:“坑是我挖的,但選擇權在他自己手上,跳不跳都是他自己選的。”
“唉,可是這‘謠言’若是事實,帶來的好處實在是太過誘人了,他又怎麼肯放棄?他還擔心時間久了,‘證據’就被景鈺給毀了。”巽嵐笑了起來。
“貪得無厭!”蕭景容嘲諷的說道。
“好計謀!”邢落霜忍不住讚許。
“邢大人,謬讚了。”蕭景鈺笑了笑,抿了一口酒。
“卻是是好計策。”邢老將軍笑道:“請君入甕!如果太子公正無私,不懷私心,派人認真查探,自然是不會落入這個編造出來的圈套裏麵。”
“父親,你想啊,就算太子派出人詳細查看,找出了真相,他難道就敢把七殿下俘虜宇文烈和呼延庭的事情彙報給陛下?”邢落霜思索著對老將軍說道。
太子的性格和對於其他皇子的仇視,在大粵的朝局上,本就不是什麼辛密,很多大臣被迫排班站隊,邢家影響大,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