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容看著太子就覺得惡心,不想跟他口舌爭執,便繼續對著皇帝苦苦哀求:“父皇,邊城是大粵的北境重鎮,更是我們的北邊最後一座屏障,一旦粵北的鐵騎跨越了邊城南山,南下進入大粵,便是一路坦途,長驅直入啊!兒臣懇請父皇速速發兵支援邊城!”
直到說道這裏,這位大粵的皇帝陛下終於有了反應,抬眼看了看跪地的蕭景容,微微皺了皺眉。
太子一看這表情,立刻對著蕭景容說道:“五弟,你這是什麼話?是在詛咒我大粵的將士兵敗嗎?”
如此誅心言語傳入皇帝的耳中,表情陰晴不定。
“兒臣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七弟……”蕭景容心中一驚,趕緊說道。
“口口聲聲七弟七弟,難道你的眼裏隻有七弟,沒有父皇嗎?沒有大粵國嗎?你隻顧著他一個人的生死,那南國之危就不管了?邊城是我大粵的領土,難道南境就不是了?你怎麼隻考慮一城的得失就不顧大局了!”太子非常強勢,句句逼問。
“我沒有這個意思,太子何必句句誅心?!我隻是擔心邊城的安危,實事求是!邊城那邊已經失去了聯係,我們還冷眼旁觀,難道要等到城破了,粵北大軍南下才來考慮邊城的安危嗎?!”蕭景容再也忍不住,有些失控的反駁道。
“冷眼旁觀?!”太子故作驚訝,看了眼表情凝重的父皇,痛心疾首的說道:“五弟,你太放肆了!你這話分明就是在指責父皇,責怪父皇決策有誤,更在指責父皇冷血,不顧七弟的死活!你怎麼能夠如此逾矩,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蕭景容被太子一說,才清醒過來,此時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
這太子分明就是言語激將,等的就是自己的焦慮失控,這下子正中太子的圈套。
蕭景容趕緊拜了下去,惶恐的說道:“父皇!兒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皇帝怒聲罵道:“你剛剛理直氣壯的時候還記得我是你的父皇嗎?太子,景鈺還有你,都是我的孩子!我就不擔心了,是不是?”
“不……不是。”蕭景容不光是畏懼父皇,更是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頂嘴,不然父皇盛怒之下,他就真的沒有進言的機會了。
“兒臣知錯了!”
“哼!”皇帝陰沉著臉,又看向太子,不悅的說道:“你堂堂一個太子,你倆吵成這樣,成何體統!整天沒事找事,壞了我的興致。”
太子也趕緊跪了下去,“兒臣知錯了。”
“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都滾出去!景容,你給我回去反省半個月,沒有我的詔令,不得進宮!”皇帝看了眼上號的珊瑚擺件,終於還是沒有處罰太子。
蕭景容一聽這話,大驚失色,顧不得皇帝會生氣,趕緊抬頭,哀求道:“父皇,兒臣有錯,可是,邊城真的等不了了!南國那邊,派了使臣,他們也已經偃旗息鼓,沒有繼續北上了,請父皇……”
“夠了!”皇帝將一個折子丟在了蕭景容的臉上,指著他說道:“真的是翅膀硬了,是吧?你要是想你的七弟,你就自己給我滾到邊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