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興許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板栗這個東西,一時間也很難記住,想了一下才說上來。
連翹點了點頭,嘴上也是帶著禮貌的笑容,說道:
“是的,前兩次也沒見著老板您的麵兒,就是和您那夥計做的生意,今天我也帶了一些板栗過來了,不知道老板還要不要?”
之前是那夥計一直跟連翹談生意,要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那夥計,連翹也不必這麼客氣了,直接就給那夥計。
畢竟她是知道那夥計是要她這板栗的,但是現在在她麵前的是酒樓的老板,還是要客氣一些的。
老板一聽說有板栗,立馬眼睛一亮,說道:
“要!有多少要多少!”
連翹也沒有想到這老板也這麼痛快,剛才還有些擔心呢。
轉眼就同連二林相視一笑,隨即說道:
“好的,那還是同上次我跟你店裏的夥計說的那樣的價錢是嗎?”
上次跟夥計談的是每賣出去一斤就給她二十文錢的分成,想來這老板要她的板栗,夥計應該是有跟老板報過賬的。
連翹還以為老板會立馬答應,卻沒想,見到的確實老板否定的答案。
“不!”
連翹心頭一愣,當下就看了連二林一眼,有連二林在她的身邊她多少也能踏實一些的。
莫不是這老板嫌貴了?可是這鎮上還沒有哪家有糖炒栗子的,這可是獨門手藝,每斤二十文的分成她還有些嫌少了呢,這老板還嫌多?
正想著,老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二位不妨跟我進後院商量吧,做生意還是得坐下來好好談,大夥兒才能滿意不是?”
老板說著就作出了請的姿勢。
連翹猶豫了一下,畢竟她在這鎮上也沒個熟人,更是沒有什麼關係戶,要是這老板等會騙他們,或者直接強了她的東西,就是她這樣的身板,哪兒能扭得過這老板的大腿?
可是如果是之前那醉香樓的老板,她肯定不敢進去,至於這樽月樓的老板.......
看起來也挺謙恭的,不說別的,就說這酒樓的名字,也是取得很有詩意。
一聽這名字就讓她想起了《將進酒》裏麵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能夠用‘樽’這個字來做酒樓的名字,想來這老板應該也不是什麼莽夫,肚子裏怎麼也得有點兒墨水的。
而且她第一眼見到老板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掛著笑容,想來應該也不會做出她擔心的事情來。
不過他說的那句做生意得坐下來好好談,這句話連翹倒是挺認可的,畢竟她今天還想同他談談她醃的熏肉的事情呢。
想著,便看向連二林,問道:
“大哥,怎麼想?”
連翹心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畢竟自己是個丫頭,要是直接就決定了,難免就會讓這老板以為他們兄妹二人做主的是連翹了,她這麼一個小丫頭自然是好對付不少的。
但是如果讓老板知道她身邊的連二林才是當家作主的人,那意思可就不大一樣了,就算是有什麼心思,也不敢輕易對他們下手不是?
這倒是讓連二林有些意外了,向來他們兩個做個什麼事情都是連翹做主的,怎麼這個時候反倒是問起他的意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