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裏的男人可每個能配得上她的。
裏正還以為這連梅花不說知書達理,怎麼也得有點素質,和這村裏那些農婦比更是要高幾個檔次的。
怎麼今天看來,除了那麵兒上看著是白淨些之外,這人反倒是還不如王氏這孫女連翹討人喜歡?而且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他都不敢相信是這個小姑娘做的。她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裏正想著就搖了搖頭。
此時站在王氏屋子外頭看熱鬧的鄰居也開始閑言碎語起來。
大多不都是說一些連梅花的性子潑辣,還想嫁到鎮上去,也得有人瞧得上之類嘲諷的話。
而連翹,隻是淡淡地掃了連梅花一眼。對她吼幾句,就能舒服了?也不看看外麵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連梅花說完便狠狠的衝著連翹翻了一個白眼,隨即又轉過身同王氏說道:
“娘,您可是二哥的娘,你花了這麼多的心血養了這麼一家子的白眼兒狼,白吃白喝了這麼多年,還不得讓他們給你和爹養老?”
王氏何嚐不想有人給她養老,可是她可是隻望著眼前這個女兒的,其他的人她可從來沒指望過,更何況這二房一家子不拖累她便算她祖上積德了,哪兒還想著讓他們給她養老?
怕是要折壽了。
此時王氏自然是沒明白連梅花話裏的意思。
“梅花,讓你二哥你一家子給我養老?還不如讓我這老婆子自生自滅呢!”
連梅花一聽便知道王氏沒聽明白,立馬又說道:
“您不要他們養老可以,可養老費還不得讓他們出點兒?您這十月懷胎將二哥養這麼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一聽這話,王氏瞬間眼前一亮。
“對啊,梅花,我怎麼沒有想到,養老費,一定是要養老費的!”
說著便轉過身,瞥了一眼連翹,眼裏滿是不屑,直接就走到了裏正麵前,立馬就開始作了。
“裏正啊,二房如今要我這老婆子的棺材本兒,我答應就是了,好歹二柱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看他去外頭吃苦我哪兒能忍心?”
王氏說著就開始抽泣了兩下,又說道:
“隻是大夥兒今天都在這兒,也見著了,我這老婆子的日子也是活一天少一天了,我生了這麼幾個娃,還不就指望著等我和我家老頭子老了,膝下有個人養養老,送送終?
自從我那可憐的娃二柱腿傷了之後,這麼長時間可都是我這個老婆子伺候著,且不說別的了,如今和這二房分家了,二柱當真是連我這個娘都不要了?也不給我養老送終了?”
王氏說著就將一雙淚目落在了連二柱的身上。
連二柱立馬看向王氏,說道:
“娘,您莫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孝順了,我想待在您身邊給您養老送終,不說別的,就我這腿......”
連二柱說著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隨即抬手就朝著自己的腿錘了過去。
王氏一聽這話,也不給連二柱再說話的機會了,立馬說道:
“裏正,你聽見了,我這兒子是要給我這老婆子養老送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