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家的,咋說話的,連翹丫頭在問你娘,你娘都沒說話,你插個啥的嘴?吃飯!”
連老爺子向來對長幼有序看得很嚴格,不管是說話,做事還是分飯食,都必須按照規矩來。
錢氏被老爺子這麼一說,心裏也著實委屈了不少,癟了癟嘴。
“爹,我這還不是擔心那臭丫頭到時候又吃獨食,不把您和娘放在眼裏嗎?況且家裏現在的狀況,一個銅板可得當三哥銅板來用,哪兒還經得起這死丫頭吃獨食的?”
連翹一聽錢氏這話心裏就不舒坦了,她做為嬸常常蹲他們二房的牆角,欺負二房一家子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說出她不把老爺子和王氏放在眼裏這種話,明明知道老爺子最在乎就是長幼之序,這不是明擺著離間二房和老爺子之間的關係?
“三嬸,您這話說的我就不大明白了,今天在二房屋子的時候,我就向奶說明了原由,奶都沒計較了,您倒是翻出著穀子又炒一遍,難不成您還要越過奶做主不成?還是您誠心不想讓咱家安寧?”
連翹這話一出,錢氏心頭的怒火立馬就噴了出來,猛地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手指向連翹,怒瞪著她說道:
“連翹!你個死丫頭,我......”
“夠了!還嫌家裏不夠亂是吧?”
錢氏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連老爺子怒斥了一聲,嚇得錢氏渾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這會兒就算心裏萬丈氣焰,也被撲滅了大半了。
王氏聽了連翹說的話,心裏也有了火氣,狠狠的瞪了錢氏一眼。
“老三家的,確實不像話了,待會兒你一人把這碗筷都收拾幹淨,後院的豬草也去剁了,既然有這精力吵架,那去多幹點活兒好了。”
錢氏心頭一慌,這麼多事情,她幹下來豈不是要累趴下了?而且今天天可是黑的奇特,一點影子都見不著,這樣去剁豬草,指不定就砍了手了。
立即說道:
“娘,豬草能明日再剁嗎?您看今天天黑的都不見五個指頭了,待會兒可是要剁了我的手的呀。”
“是啊,娘,就讓孩子他娘明日再剁吧。”
王氏斜眼瞥了一眼錢氏,冷哼一聲。
“那就別再瞎說話了,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錢氏瞬間就鬆了一口氣,立馬坐在連三柱旁邊,不敢再說啥了。
王氏瞅了一眼連翹,清了清嗓子。
“丫頭,明日你小姑同你一道去鎮上。”
聞聲,連翹心頭一驚。
啥?連梅花要同她一道去?那咋成?她明日可是要去賣栗子的,要是有連梅花跟著,怕是連那山洞就去不來了。
想著,心頭一緊,立馬說道:
“小姑,從這兒去鎮上的路可不好走,而且一大早就得起床,到時候可得累著你了,你要是要去買啥東西,你直接告訴我便好了,我給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