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怒吼道,說著就張牙舞爪的往炕上的包子這邊撲過來,連翹見狀一把拉住了錢氏的胳膊,往後一拽。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明明是小胳膊小腿的,這會兒竟然把錢氏硬生生的給拽丟到地上去了,直接就讓錢氏摔了個狗吃屎。
“哎呦,這造孽的臭丫頭,居然敢打我,有娘生沒娘教的狗東西啊,要作出來害老娘,這般沒大沒小的,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啊......”
這會兒錢氏也不起來了,索性就坐在地上,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邊扯著嗓子就嚎了起來,錢氏這嗓子本就尖銳得緊,這一嗓子下去,估計這村裏十裏之外的人家都聽到了。
果不其然,王氏正在屋子裏休息,聽到這鬼哭狼嚎的,哪裏待得住?立馬跳下炕就衝著二房屋裏嚎了一聲:
“嚎啥犢子呢,死人了還是咋地了。”
話音才剛落,王氏就出現在了二房的門口,看到錢氏正坐在地上嚎,一腳就踹了過去:
“你個蠢貨,嚎啥嚎,是想讓村裏村外都聽見咱家在吵架不成?”
錢氏心頭本就苦的很,被王氏這麼一踹,也隻能憋著,不再嚎了,探著一雙可憐巴巴的淚眼看了過去:
“娘,您是沒見著,這二房一家子竟然背著咱吃獨食呢,若不是我見著連翹那臭丫頭鬼鬼祟祟的,到現在咱還被蒙在鼓裏呢,娘,我是連家的媳婦,有個啥好吃的沒有就算了,但是連娘和爹都要瞞著,我這心裏怎的忍得下去?”
連翹聽著錢氏說的話,心頭一愣。
啥叫奶吃不著她心裏忍不了?剛剛明明是她自己想吃不是?這會兒咋還會見風使舵了?
被錢氏這麼一說,這不明擺著又要讓王氏和二房鬧一番了?王氏本就對二房有很大的意見,這麼一來,豈不是往後更是不受待見了?
王氏衝著錢氏狠狠的白了一眼,冷哼一聲:
“行了,你啥心思還能瞞得過我?不就是你自己想吃?還要拿我出來做借口?”
本來還準備看王氏和二房的好戲的,哪想王氏這麼快就戳穿了她,錢氏這會兒心都虛了不少。
“娘,我說的都是大實話,這麼多年我再咱連家也是任勞任怨的,有個啥好東西都會孝敬您,可您看二哥這一家子,吃獨食也就算了,那小的居然還打我,摔得我的手都要殘廢了,往後可還咋幹活?”
“滾犢子的,你這胳膊是蓮藕做的不成?這麼一摔就要廢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了。”
被王氏這麼一說,錢氏這會兒即使心裏有苦也隻能挪到一邊了。
王氏站定在屋裏,衝著那炕上的包子打眼掃了一下。
“二柱,你可是娘的親兒子,這麼多年娘為了給你治病,這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就是這樣孝順你娘的?”
這二房的屋子裏,王氏最能拿捏得住的便是她那愚孝的兒子了,隻要她說一她那兒子可不敢說二的。
盡管這屋裏還有個糟踐的賠錢媳婦和賠錢女兒,她們還不得聽她兒子的?
連二柱趕緊挪到炕邊,將那些包子遞到王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