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喜一臉詫異道:“古老頭你什麼個意思?老子能從擔架上爬起來你歎哪門子氣,難不成非得老子蓋了國旗你才開心?”
古教授也不理這吹胡子瞪眼的老貨,朝一旁冷得直縮脖子的白大褂擺了擺手道:“你們可以回去了,這老東西最少還能活十年。”
四個白大褂齊應了一聲,拎著空擔架轉身離開。眼尖的王傳喜見到擔架上有兩灘尚未幹涸的血跡,下意識的伸手往自己臉上一摸,觸手處果然是一片粘膩,縮回手掌一看大概明白了一些,因為他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馬三炮。
“好小子,又是你救了老東西一回吧?”王傳喜皺眉望著馬三炮,直接發問,他就這直來直去的性子,沒那麼多彎彎繞。
馬三炮很老實的點了點頭,冷不防一旁的王冰雪掐了他一把,低聲道:“你也不會謙虛點。”
王傳喜牛眼一鼓道:“都杵院子裏吹北風幹毛,走,進屋聊,老子乖乖外孫女都給這小子拐走了,救我兩根老骨頭他還是賺的。”
“外公……”王冰雪不勝嬌羞的叫了一聲,拉著馬三炮的手快步向房門走去。
房間裏麵是有暖氣供應的,不過人在裏麵感覺有些憋悶,馬三炮剛掏出一根香煙就發現了這種情況,隨手把煙夾在了耳朵丫子上麵。王傳喜好像察覺到了他的異狀,向一旁的警衛員小崔說道:“去把窗戶打開兩扇,還有去把我房間八角櫃子中間抽屜裏的好煙拿來兩盒。”
小崔並腳敬了個禮,脆生生的答了個是字,然後跑去打開了窗,一股冷風從窗外灌入,空氣中的憋悶感頓時一掃而空。老將軍外表狂放,實則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其實不管馬三炮和王冰雪是什麼關係,又救了老將軍一次是不爭的事實。王傳喜素來為人最重情義信諾,對這位外孫女婿自然是喜愛到了極點,他特意讓警衛員端來了一個涮鍋子,裏麵裝著滿滿一鍋噴香的好肉。
桂皮、五香、八角等香料的味兒混合著讓人饞蟲亂跳的肉香在整間房子裏彌漫,老將軍精神飽滿,渾然不像剛在閻王殿前摸了一把小鬼腦門的人物,開了一瓶茅台原漿,興致高漲的拉著馬三炮作陪。
吃完西餐不久又坐在了涮鍋子旁邊,鍋子裏是上好的黑狗肉,但馬三炮還真有些無可奈何,勉強吃了幾塊落肚就覺著堵到了嗓子眼裏,偏偏老將軍舉筷不停,一個勁的夾著大塊肉往他飯碗裏埋。
“來,老爺們吃肉別扭扭捏捏的,放開了腮幫子嚼……”王老將軍又把一塊帶皮的狗肉夾進了馬三炮碗裏:“你瞧牆旮旯裏那倆熊崽子,一見老子吃狗肉就嚇得縮頭縮尾的,就像美利堅那幫兔崽子一樣,欺軟怕硬的玩意。”
老將軍伸著筷子頭向牆角一點,就見到奧巴和布死兩條大德牧蜷縮在旮旯裏,耳朵耷拉著,連頭也不敢抬,就像生怕會宰了它們吃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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