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見小姐如此說來,丫頭也不敢多問,隻說道:“小姐,你不要跟奴婢開玩笑了。”
“開玩笑?我沒有開玩笑啊,是你和我開玩笑,我哪裏像女子了?你看,看到了沒有?我是真正的男子。”小乞丐急切地解釋,卻越描越黑。
“莫非小姐瘋了?”那丫頭嚇了一跳,趕緊打消腦海裏蹦出來的念頭,提著膽子說:“小姐,你……那個,這個天氣真熱,不如先回房休息吧。”
“我不去,我要去找少爺,對了,你家少爺在哪裏?你能不能帶我去?”
“少爺?府上什麼時候有少爺了?”那丫頭滿是疑惑,脫口而出。見小姐比她更為疑惑,便小心地翼翼地問:“小姐,你你真的沒事吧?”
“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叫我小姐,我不是你家的小姐,我……我不和你說了,我自己去找。”小乞丐慌亂地推開那丫頭的手,急匆匆地走開了。
“小姐,小姐,你等等……”那丫頭想追,卻被她喝住了:“你別過來啊,我自己找就行了,你不要跟著我啊。”
話一說完,好像怕對方會追來似的,一陣風似的跑走了。
那丫頭不敢違令,自個兒搖搖頭,轉身走了。
嬰婇端來菜飯,卻不見小乞丐的身影,嬰婇很是驚訝,趕緊放下盤子,四處尋覓,不料怎麼也找不到他。
不得以,隻好獨自一人前往魚偁廳,向小姐複命。
小乞丐一屁股坐在樹邊,喘著粗氣,心虛地看了看後麵,沒有見到那丫頭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調協自己急促的氣息。
不想,又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是何人躲在裏麵,出來!”
那聲音很嚴厲,此時正處在驚弓之鳥時期的小乞丐,哪經得起這樣的驚嚇,匆忙起身的她腳一軟,便撲倒在地上,抬起一張惶恐未定的臉望向那喝斥她的女子。
這一望之下,發現原來不止一人,而是三人。那三人緊盯著她,驚呼一聲,“啊,是小姐,”
隱約中還有一個聲音,好像不是叫小姐,而是叫什麼己的。還未等小乞丐想出那貴夫人口裏喚著得是什麼,她們就跑了過來扶起了一直都不敢起身的她。
小乞丐不明所以,心裏更是慌恐,剛想問明原因,就見一個女子“撲”地一下,跪倒在地上,聲泣俱下地哭訴著:“小姐,奴婢不知是你,奴婢不敢冒犯小姐,奴婢知罪了,求小姐原諒奴婢這一次吧,小姐……夫人,奴婢方才真不是故意的,求夫人你開恩、開恩啊!”
“算了,你也不知情,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你先起來吧。”楊母沒有怪罪小苑,因為此時她更關心的是,為什麼妲己會穿著下人的衣服出現在這裏。
小苑謝恩起身後,不敢多言,乖乖地退到了楊氏的身後。
“妲己,你為何這身打扮?”
“你是跟我說話啊?”小乞丐左右環顧一圈,並沒見有其它的人,猜可能是跟自己說話了。隻是她並不認識楊氏,便疑惑地問道:“你是誰啊?”
“兒啊,你沒事吧?你怎麼連娘親都不認識了?”楊氏雙眉緊鎖,緊張地拉住小乞丐的手,焦急地言道。
“娘親?我哪有娘親,她早就死了。”小乞丐說的是實話,不然她也不會靠乞討為生了。
楊氏焦急萬分,忙命侍女小芬去請大夫。
小芬聽令,不敢延誤,匆匆地抬腳而去。
小乞丐請楊氏帶她去魚偁廳,說少爺要見她。
楊氏奇怪於女兒的言語,不免心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其臉色蒼白,一點朱唇,盛似櫻桃;如辰的雙目,卻有懦弱、畏怯之意。
楊氏揣測,不明女兒此番究竟為何?
那小乞丐堅持要去魚偁廳,楊氏不依,她就甩開楊氏的手自顧兒走了。
小苑當即攔下,小乞丐驚慌逃脫,掙紮中,竟將小苑推倒在地。力氣之大,讓楊氏驚歎,遂然決定帶她去魚偁廳。